当官?仿佛也不是遥不成及的梦了。
吃了一惊的老妈仓猝问:“如何回事?到底如何回事?”
老妈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嘴唇颤抖道:“真考上了?你没骗妈吧?没骗妈吧?”
老妈泪流不止道:“我是欢畅,是欢畅!”
“一百三?”东子倒吸着寒气道:“你考了一百三!?”
“乡里快开学了,本来前些天就筹办归去备课的,可看你阿谁模样妈不太放心,就没走。”老妈满脸挂着欣喜的笑容,“你现在进了当局构造,妈跟这边也没甚么牵挂了,是该归去喽。”北河省跟都城紧挨着,倒是不远,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走后十多分钟,楼上传来哐当哐当砸东西的声音,模糊间能听到喊声。
瞿芸萱笑着敲了董学斌脑门一下,“臭小子!好样的!真给姨争气!”
“我闻声了,闻声了。”瞿芸萱替她擦擦眼泪,“这是功德儿,您别哭啊。”
哭了一会儿,老妈总算止住了泪水,擦着脸仓猝道:“芸萱,你中午别做饭了,上我那儿吃去,我待会儿下楼多买点菜,好好筹办一顿。”转头望向许阿姨和小东,“你跟小东也别走了,上我那儿去。”
董学斌一嗯,“我记下了。”不过这话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瞿芸萱怔道:“考上公事员了?你行测和申论不是没考好吗?”
但是……
“爸!啊!”
中午用饭时,镇静得晕头转向了的老妈例外喝了两杯冰镇啤酒,“学斌,你可给妈长脸了,呼,这么多年了,妈就向来没像明天这么欢畅过,来,你再给我倒上一杯,我得把这瓶酒喝洁净了。”
“啊!啊!”
进政治局!!
董学斌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受,给老妈和萱姨别离倒酒。
送走了瞿芸萱,回小屋的老妈哼着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翻开行李箱清算着东西。
欲望或目标的话,还是“远”一点的好。如果不考虑可行不成行,他当然想从科员升到科级,从科级升到处级,从处级升到厅级,从厅级升到部级,从部级升到国级……对!目标就这个了!
许阿姨拉着小东站起来,临出门前,小东用妒恨的眼神看了董学斌一眼,再也没了昔日的傲气,和许阿姨一起灰溜溜地分开了瞿芸萱家。看得出,董学斌出人料想地考上公事员一事对他们娘俩打击很大。
董学斌鼻子也酸酸的,勉强挤出一个笑。
客堂。
许阿姨神采一滞,强笑道:“不了,我……我们中午另有事。”
小东咬着牙道:“妈,走吧。”
瞿芸萱叮嘱道:“少给栾姐倒点,别醉了。”
瞿芸萱客气道:“再待会儿吧?”
“你个兔崽子!连董家的小子都比你强!看我不揍死你的!”这是许科长的吼怒。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