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休想了想,“噌”地拔剑在手,咬牙道:“那就再等等,主薄在里头到底在干些甚么!你,遣人再去司马门前刺探,看他们那群人给成去非哭完丧了没!”亲卫被他的吼怒吓得一个颤抖,忙回身拔腿去了。
诸人一脸懵然,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主将已被杀究竟,不知谁忽带头出列振臂一呼:“我愿随将军杀敌救主!”
“报!”又一亲卫飞奔而至,“有一队人马已朝建康城郭逼近!据探马回报,恰是徐州府兵一部!”
统统都方才好,光阴仿佛又回到几载前的那一刻,如出一辙。
便是成去非也无如此倨傲之姿,英奴看他一副狼相,再扫一眼那俄然冒出的数十人,方感到一阵心悸恶心,是了,这便是成去非所把握的那群虎狼悍将……还未多想,刘野彘不顾及颤栗的群臣,昂首向成去远叨教道:
这两人相视一眼,疾步朝西门奔了去,果见一熟谙身形,成去远唤了声“去之!”,那少年将军已飞身迎来,三人顾不上礼数,成去之大步将他一世人往西门引。
“将军,非论是并州军,还是徐州府兵,伶仃一战,我们或另有取胜之机,不过如是他二者合力包抄,我们身在建康是撑不了多久的,更何况将士们家眷皆在上游,顺江而至建康本就很有微词,倘再深陷战事,末将担忧军心不稳,末将说句不好听的,将军可记得前人钟士季巴蜀一事?还请将军快刀斩乱麻,拿个主张!”
“顾曙安插的人马都在那边?”
皮子休眉心一皱,几步跨至高处,果见宫城方向起了熊熊大火, 不知何故, 遂骂道:“江左这群废料,成去非真死假死都他娘闹不清,东堂发丧, 发他娘的狗屁丧!主薄到现在还不出来, 等着给成去非他娘的哭丧吗?!都干甚么吃的!”
“仆射大人放心,眼下绝无人杀你,因为至公子会让你看清楚本身是如何一败涂地的,大人方能死的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