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权臣本纪 > 255.二五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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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晓得,这事如真要反过来,他不会放过兄长的,不会的!我不是难为兄长,我只想为兄长撤除大患,兄长这条路要真的走到头了,我们手里有兵,号令天下,谁敢不从?!凡是兄长不便去做的,弟都愿替兄长去做,今后青史要剐的人也是我……”

“他将您逼得毫无退路时,可有如许的怜悯?兄长忘了水镜先生是如何死的了吗?谁给您的教员这份仁慈了?!”去之忽忍痛大吼一声,成去非已然怒极,一脚又将他踹趴了下去,“你还不知错!你……”接连几脚踹得去之只觉痛入了骨髓,却还是一遍遍反几次复跪好,任由兄长宣泄着。

“我都能忍,你为何不能忍!”滔天的气愤澎湃而来,成去非手底毫不含混,鞭鞭到位,“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他的翅膀我自会斩草除根,我也自会将他送进金笼子里养老,到死都没体例再扑腾一下翅膀,那天的话你没听懂?你常日的聪明那里去了?!你为何连这点眼界都没有!非要将你的兄长逼得毫无退路!你知错不知错!”

手中笔几乎直坠于地, 成去非放手呆坐半晌,待去之过来替他拾笔低声道:“墨研好了,我来给兄长摆镇纸罢。”

空中落下积尘,他透过那些轻袅升腾,脑中尽力想寻回关于去之的吉光片羽,但是不管如何,不成得,唯有泼墨的夜色,在他面前泄下,泄下此生当代,生生世世,他都逃脱不得的--

暮色已显,走一步便是一步的痛,成去之脑中忍不住几次去想兄长那几句话,面上迎着冷风,泪也流的更加凶肆,直到门口,赶上杳娘,杳娘见他身形全不似往昔,心中奇特,借着昏黄灯光一照,顿时一惊:

成去非置若罔闻,烛光映在他虚绝的面上,似也有了惧意,想要逃开普通闲逛了两番。

琬宁心下奇特,知他刚告过假的,岂是又告了假?她内疚笑笑:“至公子正在小憩,不知醒了没。”去之冷静点头,抬脚进得门来,恰逢成去非起家活动筋骨,上前唤了声“兄长。”

去之恍若未闻,只是往前走,杳娘想了想,追上前来,柔声劝道:“您这模样能去那里?倘是出错了,就到至公子那边认个错,不要置气,我陪您去。”去之拖着步子不断,悄悄道:“不必了,我用不着讨情。”

这一声天然也让成去非有些惊奇, 他往书案前坐定, 去之已自发凑至一旁帮他研起墨来,视线低垂,安静道:“弟去过大牢了。”成去非本伸手取笔, 行动随即一滞, 顿了半晌,方猛地回神, 一双冷目狠狠地扫将过来:

一室内静如死域,外头忽传来两下扣门声,琬宁犹疑的声音传来:“至公子,我出去放书。”成去非也不起家,答她一句:“琬宁,你先出去,让人都散了。”

“请至公子去前厅,小公子他,他坠了马,脖颈折断,已经失救……”赵器剩下的话含混不清,实在忍不住,不由放出哭声。

那具尸体余温犹存,成去非乃至没有上前,只是站在来时最后立定的处所,瞥见去之头上的簪冠早已不知去处,一时恍恍,他理应再去抚摩一次那副尚未成人的至切身躯,他也理应去为去之擦去血渍,理顺乱发,但是他只是在时而恍惚,时而清楚的视野中,晕眩好久,至始至终,未发一言。

鞭声在斗室内清清楚楚折荡,不知过了多久,成去非筋疲力尽丢了鞭子,踉跄跌坐于小榻之上,仿佛有甚么东西永久地从滚烫的腔中滑了出去,永不成复得,如许的认知,的确让他生出一分惧意来,他寂然地望向已被本身鞭挞得遍体鳞伤的幼弟,是的,他从未这般狠心过,也从未这般绝望过,乃至于底下去之在抬首望向他时,他也只是道出疲惫至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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