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觉得你多少有些脾气,未曾想这么重,人常说闷葫芦建议火来更叫人怕,你这夹枪带棒,我倒真是怕了。”说着负起手来,往案几旁走,四下扫了扫,顿了半晌:
可面前到底是空无一物,琬宁捂了脸,别过身子,四周皆是黑漆漆望不到底的将来,嘴唇都咬破了,哭泣着抗议了最后一次:
这火发的毒,琬宁头一回被人看作“浮滑事物”,面上一阵煞白,脑中不由遐想他当日对本身所做之事,浪荡轻浮,他这是拿本身当玩物般轻贱,她常日对他胡想多于实感,发些少女的迷梦,可却忘了,他到底是个男人,同其别人在身份上是云泥殊路,但耳目之欲,却不见得有天壤之别。
哪怕临到最后,他仍要压着她,叫她跳不出本身掌心,饶是风骨动人。他也天然喜好她这点柔中刚意,哑忍中的倔强,真另有些阮家那些儒生的气质,那些男人,端的是正大光亮,青衫磊落,养浩然之气。
成去非低首一笑,眉头微挑:“说完了?”
而她为女子,常日里再是娇羞怕人,能叫人掐出一股水来,能叫人起些下作的动机,可骨子里那点不肯曲意媚上,不肯折腰摧眉,关头处,毫不对付,也毫不当协,一如当日本身拿蒋家人威胁她,分毫不差按进她死穴,她才不得不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