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顺口地问问你。”
黑暗里,张居龄的声音很清越,他亲了亲老婆的额头,说道:“……睡吧。”右脸颊还在模糊作痛,他别过脸去。
到底是谁?
顾晗“哦”了一声,晓得张居龄和祖父靠近,也没有说甚么。困乏地打着呵欠:“夫君,我们睡吧……我都好困了。”
张居宁还活着的时候,对她不如何样, 对春哥儿倒是非常的好, 每日都会抱着他逗弄一阵。
张恒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就是一巴掌。张居龄被打的脸一偏,如白玉般的脸颊呈现了五个手指印。红红的,指痕很较着。
夜色阑珊。
“普通是非的人……张居宁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暗害我的嫡亲,我就必须得忍着?”
张恒是张居宁死的第三天早上到的,举目望去,张府门前到处挂着白布,前来记念的人络绎不断。
柳管家搀扶着他往静坞的灵堂走,长话短说:“……您节哀。大少爷是被仇家害的,老爷已经奉求京兆衙门破案了,估计成果很快就能出来。”
“来了……”烛火下,张恒神情冷酷。
他蹲下身拨了拨火盆里的黄表纸,说道:“祖父给你多烧纸钱,鬼域路上你能走的畅达些。”
张恒问柳管家:“大少爷如何会死?我前段时候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出了甚么事情?”他的直裾下摆处还带着灰尘,一脸的沧桑,比实在际春秋老了好几岁。他重重地感喟,想起前不久还打了宁哥儿一顿,现在人一死,只感觉内心悔怨。
太阳半隐半露地藏在乌云里,阴沉沉的。
宁氏换了领口绣莲纹的素净衣服,发髻绾成了洁净利落的圆髻,回身接过了春哥儿, 哄他:“不哭了, 不哭了, 春哥儿乖。”
张居龄“嗯”了一声,还要再说话,却被张恒摆手制止了,他看向屋里站着服侍的主子,叮咛道:“这里不需求服侍了,你们都出去。”
“祖父,您如何了?”
“你晓得我为甚么让你过来吗?”张恒问道。
“这么晚了,祖父叫你干甚么?”顾晗坐在打扮台前取头上插的金簪。
“你还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