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黑的战甲寒光迫人,醺色的披风烈烈而鼓,燕迟脚蹬紫金乘龙靴,迈着袍下的劲瘦长腿,大步流星,姿势凌人的走到了世人面前。
论俊美无人及,论气势无人及,这天下间,竟有如此尊傲男儿?!
“甚么?新娘还未至?”
“燕迟奉御令前来道贺,燕迟给姑奶奶存候!”
太长公主被逗笑,“你倒是为他说好话!”
会堂虽大,围观的来宾们却个个竖着耳朵在听,秦莞方才从侧道出来入了人群,很用了几合作夫才走至人前,她眼瞧着燕迟入府,又晓得燕迟身份,心底不免惊奇。
“报――侯爷,宋国公府的送嫁步队来了!”
岳稼看着燕迟,却面色有些薄怔,似没反应过来燕迟是谁。
他们是那里的兵卒?而这个霸气逼人的年青头领,又是谁?
燕迟被扶起来,他凤眸半狭,面上一派舒朗薄笑,眼底尽是映目薄光,叫人一看便觉贰表情大好,“是皇上让小七来的,世子大婚,皇上命小七来送礼!”
燕迟闻声朗笑,“八年不见,姑奶奶可还认得小七?!”
府门以外,高坐在马背上的燕迟剑眉一扬。
说完此话,燕迟几步至太长公主身前,战袍一掀,单膝跪地,点头便是一个大礼!
喜庆的透明灯火里,统统人都不自发眯了眸。
太长公主看着他这神采一笑,“稼儿,你健忘了吗,这是你睿亲王叔家的迟儿啊!”
提及都城,太长公主微微蹙眉,“都城那么乱,难为他还记得。”
锦州人多数不知燕迟,她在都城多年却如雷贯耳。
被燕迟吓退的来宾们再度往前凑去,顿时挤的秦莞也朝门口去,她和那年青公子擦肩而过,虽觉那里有些奇特,却也未多想,只看向侯府外的夤夜长街。
而他在军中的“魔王”称呼,亦跟着申明传回了都城,在都城中有止小儿夜啼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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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稼苦叹一声,“也不知路上因何事担搁了,该当快来了。”
见燕迟进府,太长公主又情急的往前走了两步。
太长公主拉着燕迟的手不肯放,年纪越大,她越是偏疼小辈,她往府门外看了一眼,“内里的兵将是你的兵?三月前我还听闻你在西边打了败仗,怎俄然回了都城?”
说着,燕迟看向一旁的岳稼,“恭喜稼兄!”
这燕迟,竟然是睿亲王世子!
或说他战神附身以一人之力斩杀戎敌百万,又或说他行事放纵在军中没法无天,又或者,另有人说他身患奇疾,力大无穷却命不久矣……
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中,太长公主略带欣喜和冲动的声声响了起来,她站起家,脚步微颤的往会堂门口走去,见此,一旁的江氏和安阳侯立即将她扶了住。
燕为大周国姓,睿亲王燕凛与当今圣上是亲兄弟,且燕凛军功卓著,镇守朔西多年,是大周一等一的功臣,其子燕迟,更是自小被送入朔西军中历练,由此才得了这通身的威武气势,安阳侯世子大婚,天子竟派了睿亲王世子前来道贺,足见皇上对安阳侯府的看重!
燕迟闻言苦笑一瞬,“此事说来话长,姑奶奶想听,等婚仪以后说与您听,总之,小七回了都城,凳子都未坐热,便被圣高低了旨意往锦州赶了。”
此话落定,四周不识燕迟的来宾们顿时恍然。
他气势逼人,可更叫人谛视标倒是他那张格外超脱的脸!
恰在这时,又一羽士卒禀告声响了起来!
微微一顿又补一句,“这一次是真,请侯爷速做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