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披风,秦莞跟着走了出去。
如她所想的那般,凶手就在她身边!
这小院新奇静雅,中庭本就种有漫漫兰草,再加上墙角盛开的月季和一株枝干虬结的古柳,顿时让这小院风雅起来。
汀兰苑在半月湖以东,是一处高雅的两进小院,因临着府中兰圃得名。
秦莞的眸子暗沉下来。
茯苓顺着游廊直走,很快就到了侧门前,见她欢欢乐喜入了兰圃,秦莞方才收回目光。
夜凉如水,晚风拂过秦莞的脸颊,她下认识紧了紧本身衣领。
夜色已深,秦莞想制止茯苓,可看着茯苓兴高采烈的模样她到底没说出口。
秦莞转眸看向二十多步外的汀兰苑侧门,摇了点头。
凶手定是秦府之人,或许和她每日相见,或许和她车马同业。
每到夜深人静,她便不自发的沉浸于畴前。
夜色已深,如果来看花,断没有这个时候来的,且来人未打灯笼,明显看到了茯苓却不出声,被茯苓发明,不做解释,反而跑了。
茯苓苦着脸,“没看清,当时花架后很暗,只感受他穿的是深色的衣服……”
一走近,秦莞抢先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灯笼,灯笼坠地燃烧,一旁另有一盆落地摔坏了的兰草,另有两盆兰草被搬下来放在了地上。
从发明九蜜斯是被行刺起,秦莞便感觉那凶手必然会在暗处重视她们的动静,莫非刚才站在这里的便是杀九蜜斯的人?
茯苓说的秦莞背脊一凉,她定了定神,走到了花架以后。
哀思,无助,绝望……恨却又不知到底该恨谁,但是她晓得,不能任由这些情感将她击溃,她必须复苏明智,必须处理面前的费事,然后一步步的朝父亲的冤案靠近。
秦莞呼出口气,一把推开窗棂,她眯眸,看向府中东北方向。
换了住处,间隔紫竹林就越来越远了,前次去遇见了秦隶,以后她再无机遇,秦莞不断念,她坚信紫竹林必然会有证据留下。
全部兰圃极大,地上棋盘般的错落着十几方花田,内里是初生的兰草幼苗和品类浅显的兰草,而那些已经被培养成型品相极好的兰草,倒是被一盆一盆的摆在四周的花架上,花架有一人多高,如有人躲藏厥后,除非搬开兰草盆,不然底子看不见。
她目光落在窗外浓墨般的夜色中,晚风轻抚,一股子模糊的兰香飘了过来,在畴前,在都城的沈府当中,她的小院里也种满了兰草,她的父亲母亲亦皆是爱兰之人。
这危急一日不除,她便存着再次丧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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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咬了咬牙,点头,“有些想父亲和母亲了。”
“蜜斯在看甚么?蜜斯想去看内里的兰圃吗?”
“没有。”
他还是那一袭绣竹蓝袍,儒雅超脱,风韵逼人。
秦莞定了定神,“我在前,你跟着我便是,这里没在西边,只要喊起来就会有人闻声的,别怕,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
秦莞刚跑到侧门前,茯苓惶恐失容的撞到了她怀中。
秦莞的眉头刹时拧了起来,她快步回身,拿起了廊檐下的风灯,目光四扫,又抄起了侧门处的一把铁锹,回身就要往兰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