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和茯苓入内，绿云跟在后道，“这边统统都备好了，九女人刚才……眼下尽可梳洗一番，夫人稍后便过来。”
“这两套金饰，一是巫山白玉，一是昆仑青玉，上面的金银碎宝也都是上品，是畴前宫里赏下来的，我还从未戴过，我选来选去，这两套最为衬你。”
“啪”一声，江氏的话随之而断，转眸一看，倒是茯苓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那本是她为江氏倒的茶，却也不知如何手滑了。
说着，江氏拿过一支白玉兰钗在秦莞发间比了比，又看着秦莞面前的铜镜，“瞧，玉色照人，人比花娇，莞儿生的这般都雅，令慈定是绝世美人……”
秦莞有些无法，“是早些时候为太长公主治病留下的。”
茯苓一边去捡茶盏一边应是，江氏便道，“你是个好的。”
茯苓双眸大睁，这但是侯府啊，待客之地怎会有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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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笑道，“怎是费事？你对我便如同亲女儿普通，再说你治好了母亲，又为清儿洗了委曲，这点小事算的甚么？”
江氏见状面色一变，满眸心疼，“瞧我这张嘴，好端端怎提起了令慈，好孩子，今后有我在，有安阳侯府在，定不会叫你受了委曲。”
这是一处独立的一进小院，青瓦白墙，院内修竹绿梅丛立，因未到时节不见花色，现在灯火大亮，又几个仆妇在外等着。
秦莞忙道，“不，是夫人待秦莞的温情让秦莞想起了家母。”
江氏笑开，“不碍的，你便是一向跟着莞儿的小奴？”
绞了头发，江氏笑呵呵的让绿云叮咛内里的人出去。
秦莞暗叫一声不好，忙语声一沉，“茯苓――”
剖验……茯苓手脚都有些发麻……
“这是奴的本分。”茯苓忙道，回身重新倒茶的时候，差点将近哭出来，她没听错的话，侯夫人说是她们蜜斯亲手剖验的尸身？！
江氏拍着秦莞肩头，“那你便要好好的，令慈在天上，定是看着你的，见你过的快意顺心，她也才气放心。”
见秦莞点头，茯苓眼底微亮，再看着寒月时眼底便存了两分畏敬之意，她谨慎放在一旁，奉侍着秦莞入了浴汤，“蜜斯本日但是累坏了，为太长公主治病半日，早晨又迟误这般久，幸而太长公主的病稳下来了。”
绿云说完便退了出去，茯苓便呼出一口气来，“蜜斯，侯府对我们真是好，这院子，怕是同小郡主的院落普通精美了，啊，蜜斯裙上是甚么――”
茯苓点点头，又忽的耸了耸鼻子，“蜜斯，您身上的是甚么味儿？如何闻起来，怪怪的……”
茯苓越说越怕，不住的往窗外看，恐怕那有甚么似得。
侧房内热水已备好，绿云道，“奴婢在外候着，九女人有甚么叮咛请固然叫奴婢便是。”
茯苓面色煞白的看着江氏，本想问甚么，可被秦莞这一声一叫，当即低头道，“请夫人恕罪，奴婢太笨拙了……”
“蜜斯，怎地开端说二公子打死了人，可刚才又说二公子是被冤枉的？”茯苓早晨一向守在内里，只看着人来交常常，并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