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离从书房里出来,胸口像是堵了块儿大石头一样闷疼。二哥变了,他晓得,二哥一向在变,但是他没想到,二哥会变得如此不择手腕。
“不了,小的在中间服侍着。”魏小五点头回绝的干脆。
当杜嫣笑眯眯地坐在大车上慢悠悠地在田间古道上晃着的时候,两道飞奔的人影扬鞭呼喝着进了都城巍峨的城门。
“······起码现在杭震已经折出来了······”
岭南王是个五十出头的小老头,头发半白,梳得一丝不苟。如果没有深深浅浅的皱纹,模糊能瞥见年青时漂亮的边幅。端倪间有几分慈爱的笑意,一年多后,当杜嫣第一次正面打量传说中的岭南王时,总让她有种感受,杭离和鄢霁俩人是生错了爹。
“哎!哈哈,三弟!你总算来了!”
“我们岭南的沉香木雕?”
“二哥——”一听此话,杭离心下不知为何俄然一酸,俄然又想到珃儿的话:
“回三公子,都城乃天子脚下,治安向来是很好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让哥哥看看,你带了甚么,”杭震摆手笑道,“沉香还是灵芝?我们岭南的宝贝可很多呐!”
“二公子!”袁沛急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小的感觉,二公子不像是刚巧赶来的!方才小的在内里赶上了二公子,他仿佛,仿佛对何家婚事很清楚!”
书房大门敞开,杭震未曾进入便闻声了屋里父子两个谈笑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但是随即立即伸展开,朗声亲热地笑道:“我刚听闻三弟赶来了,父王,您看,我就说嘛,三弟做事向来慎重,如何能够迟误了时候!来,三弟,让二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