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选上胡某?”
小二又是迷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应了一声,细心地合上门,咚咚地踩着楼梯下去。
杜嫣仿佛漫不经心肠拂过碎发,笑道:“那么胡公子的意义是,情愿投奔我家主子了?”
杜嫣声音不大,却刚好能令胡安听清个大抵,但胡安还是问道:“女人说甚么?”
“胡某情愿如何?不肯意又如何?”
冲突太多,她编不出来由。任何一个来由都会有缝隙,都要有更多的谎话来圆,谎话越多,缝隙越多。爬到杭震亲信的位置上的人不会是傻子,若她说的太多,必然会暴露马脚。那么只要,抛出一个充足分量的钓饵,让他中计,让他盯住了钓饵放不掉,眼里再看不到别的的东西,才会有她的机遇。常凡人在面对庞大的好处引诱的时候,会丧失明智与警戒的。至于统统解释不通的处所,全丢给鄢霁好了,毕竟主子的心机,那里是他们能猜获得的?
“女人为何不把话说明白呢?”
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令胡安拿捏不准,“女人把苏家人引到胡某处,所为何意?”
暗淡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户,照出窗户上一层纸色。
“胡公子不请自入,未免失礼了些吧。”杜嫣倚在窗旁,屈肘抱在胸前,一只手里握着杯子。悄悄一笑,仿佛一枝鲜艳的芍药花,没有半分吃惊仓促的模样。
杜嫣一怔,但也只是一怔。随即她不在乎地摇点头,似是自言自语地嗔道:“这个封朗,还真是急昏了头。坏了少爷的事情,有他受的!”
室内光芒暗淡,两人的五官都在暗影之下,瞧不清楚。杜嫣身后的窗户透着淡淡的微微发蓝的光,勉强照清了她的身形表面,娇小曼妙的身材略显清癯,墨发如云,素净的海棠仿佛是睡在了她身上普通。
“也是。”杜嫣点点头,纤手拂过裙摆,含笑的眼睛看着他,“说吧,有甚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杜嫣说完闭上眼睛,像是在等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