涴州作为南北东西交通贸易的一个关键,一贯是敷裕繁华的。已是入夜时分 ,街巷却更加热烈起来,一盏盏昏黄的油纸灯笼照亮一个个摊位,又有敞亮的灯烛光从一扇扇雕花的窗户里飘出来,连成一条街的喧闹。
魏小五合上窗户,对杭离严厉道。
“明······”胡安一顿,皱眉道,“女人,这只怕不可。公子交代胡某的另有事件,不如等明日如何?”
“景裕皇后曾说过,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主子手里,不止封朗一条线。封朗、蒋衍、韩澹、罗乃、包含我和杭震,各有各的职务,常常是互不干与的。此次,封朗和我的任务分歧。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少爷做事,向来喜好一环套一环的。封朗在前,做出我被苏家逼死、与苏家反目标表象给金家看,为了把戏做真一点,没奉告封朗这是一出戏,毕竟要骗过金家并不轻易,只是不想封朗演的过甚些了。重伤投水的不是我,明白么?”
子时初刻,对峙终究演变成一场中等范围的械斗,两边各执刀剑棍棒等杀伤性兵器,一时候打的难明难分。眼看局势激化,完整超出掌控,那位投奔祝家、豪门出身的知府大人,深更三换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敲开了禁卫军第十二卫驻涴州分营点检的家门。
杜嫣摸出一根银针,挑破耳洞。微微的疼痛让她眉头一蹙,随即用白帕擦洁净排泄的血滴。苏家到底怕在封朗分开以后出尔反尔追杀她的事情传到都城,至始至终没有向旁人说出她的下落。胡安得了她的叮咛,反应过来之前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嗯,很好!那么,她就有充足的时候脱身,任他鄢霁暗线再长,耳目再多,她大不了扮成男人,不信他还能找到她!
“公子,表蜜斯发信号了。”
杜嫣不对劲地蹙眉,“胡公子这是何意?据我所知,公子在涴州呆的时候不短了吧,早不做晚不做,恰幸亏少爷交代你事情的时候要做?”
一轮玉轮被云彩严严实实地遮挡,另一轮收回浅黄的光,朦昏黄胧地照出一片云彩薄薄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