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顾霑还调剂了顾家奴婢,二房的奴婢和主子,补的补,换的换,紧急位置上的奴婢,几近都不是本来的人了。
不想顾霑却俄然开口道:“让连氏等人退去,就说我有自有安排。另,去甘棠院将二老爷唤来。”
顾霑见着这字字清楚的手札,不由得一晒:“连文翰,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长进,烧了吧。”
长得俊朗,人又矫捷,为报酬官都极其恰当,顾家一向都以为,顾家将来是要靠顾重庭撑着的。
且不说顾霑是吏部尚书,就连顾重庭,也是崇德帝近臣,将来有大造化也说不准。未曾想,阿谁逆女竟犯了大错,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连氏幽居礼佛堂,临时使不得坏,顾重庭的根底,却没有遭到影响。顾琰晓得,以顾重庭的手腕,不消半年,便可消弭这类种影响。
因连氏幽居,管家之权重归傅氏手中,同时,顾霑有叮咛,不日族中会有后宅能人,来帮手傅氏管家,万不会让傅氏劳累。
不过,不是给连氏,而是给顾霑。
连文翰给顾霑的信中,一为请罪,自陈教女无方,请顾霑包涵;二为讨情,请顾霑念在连氏这十几年端柔贞静的份上,留一情;三为暗胁,道当年顾重庭和连氏得以结为佳耦,乃先帝旨意如此……
复原究竟又让人佩服的说辞,连氏的罪过,他不推委,也不接管,就是如许。
随后,顾霑对此事的措置便下来了。
作为伉俪,连氏所想所做,他不成能完整不晓得;但他是朝廷官员,心神不在内宅,觉得这是傅氏私心,却不想会这么严峻。
顾忠领叮咛退了下去,当然,跑腿的必定不是他。他只是站在院门外,略略劝说了连氏几句,就见连氏起了身,带着几个后代分开了松龄院。
近年来,连文翰非常重视连家与顾家的干系,这当中启事,不言自明。忠勇伯府没能抓住九年前的机会,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忠勇伯府只是式微的勋贵,只靠朝廷微薄扶养,天然要紧着权臣之家。
顾霑只见到顾重庭的头顶和背脊,就算跪伏着,顾重庭的腰身,仍看起来是一条奇特的直线。
顾霑无解,他也想不到顾重庭会有解,他的思疑,还是思疑,一时无解,只能以待后解。
或许二老爷和二太太真的过分了,顾家子嗣又不丰,兄友弟恭,多好呀——顾忠如许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