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这才发觉到不对劲,因而高低打量了那掌柜的一番。那掌柜没再说别的,只是侧过身子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
等人都走了后,老夫人才拿出苏家递来的请柬,对苏棠说:“你娘家派人送过来的帖子,说是过几日便是你父亲寿辰,让我们也畴昔坐坐。我迩来心神不宁,怕是去不了,你本身看着办吧。”
论气质的话,两人都有一种让人感觉冷而冷淡的感受。霍令俨的冷,带着压迫性,非论是他的眼神还是行动,都会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感受。
苏棠微一顿,目光幽幽朝上位的老夫人探去,眼睛含着笑意:“儿媳是怕人家说母亲您教诲无方。”
苏棠将已经定好的绸缎扔给枸杞:“我去瞧瞧到底是何奇怪物,你在这里等我。”
“是。”枸杞不疑有他。
青屏自始至终都规矩恭敬,但却也不肯让步,只拿霍令俨作挡箭牌:“夫人莫怪,不是奴婢不放您出来,是伯爷真的有过交代。奴婢晓得夫人您是知礼守端方的人,想来不会难堪奴婢们。”
掌柜的嘴里说的是老板娘有请,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坐在后院内屋等着她的,恰是方才大街上已经碰过面的齐王殿下。
苏家才打脸了霍家,霍家不计算,那是霍家人涵养好。但是涵养好不代表会忍气吞声,不代表人家打了你左脸,你还巴巴将右脸伸畴昔。
只是她完整没有想到,与齐王殿下的第二次会面,竟然会这么快。
骂就骂吧,归正谁没素养谁没教养谁爱挑事儿,大师内心都清楚。
“行了,都别吵了。”老夫人冷着脸,怪吓人的,“安也请了,都归去吧!”
他多大脸啊。
枸杞一句话没说,只是寸步不离跟在苏棠身后。
不过这宅院,还是得买一个的。不是本身的屋子,住着也没有归属感。
那仆人忙说:“青屏姐姐可莫怪,不是主子吵的,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吵的,不关主子的事儿啊。”
到时候,她要如何说?
只是没想到,顾此失彼,只想着如何答复题目,倒是忘了原身本来的性子了。
“你要多少?”
“可现在这操行端方知书达理,我只在大嫂身上看到了。而二嫂您……我早退是我的不对,可即便唾骂惩罚,也该是母亲来罚。母亲还未开口说话,也未让二嫂您代庖,二嫂这般言行,怕是有失安妥。”
以是,仓猝之下,苏棠只能略点头请个安,表示对这个主子的尊敬。
既然她已经不是本来的苏棠,天然不会再周旋于两位大佬之间。只是她担忧的是,怕这齐王殿下会不定时派人来找她,向她探听霍家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