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笑道:“朕身边恰好出缺儿,看他谨慎谨慎,便让他跟着逢喜,偶尔使唤他泡个茶也趁便……”
赵圆笑道:“公公公然忠勤,只是您太久没在宫里当差,有所不知,陛下不时有赏赐给太子的,隔三岔五就来一次,凡是下头贡了甚么好东西,陛下都念着要给太子一份儿呢,您放心,我们都是做熟了的。”
元狩帝笑着又问了他后院那有孕侍妾的环境,一边命人赏那侍妾,又道:“这个侍妾的出身位份还是低了些,眼看开春又到了,朕想着给你二弟选个王妃,趁便再给你挑几个有些位份的妃子,早些开枝散叶,可惜太子妃身子不好,不然你早该有嫡子了,当初你母妃给你选她朕就感觉身子骨有些弱了,不过你母妃对峙,太后也看上了,也就罢了。”
双林听到这里,忙悄悄退到墙角,看着那内侍走出了门,才缓缓当作才到的模样,到了暖阁帘子外低声回禀:“太子殿下,陛下赏的香小的已从内库取了来,您要看看吗?”
楚昀刚得了母妃的传话,正有些心烦意乱,听到他禀报,也不觉得意,只道:“不必了,交给跟我来的人送回东宫去便好。”
双林坐了下来问道:“你们一贯稳妥的,并非信不过你们,只是现在是赏太子殿下的,以是不得不谨慎点儿。”
楚昀冷哼了声道:“你还是去和母妃说说,让她诚恳些给太后侍疾吧,别再给孤出甚么幺蛾子了。父皇此次是动了真火,都气出病来了,他常日里是宠着孤,那也是孤谨慎谨慎服侍才换来的。母妃客岁闹的那一出扳连孤都不得父皇好神采,日日顶着大太阳去求雨,也不晓得孤当时费了多少力量让父皇回嗔作喜。父皇抱病后让孤监国,焉知不是要考查孤是不是当真有做太子的资质?二弟再如何样,也是孤亲弟弟,现在父皇还在,她就脱手脚,恰妙手脚还动不洁净,父皇本来就两个亲儿子,二弟被刺杀,那里用证据?用脑筋想想都晓得是孤这边的人动的手,不幸孤蒙在鼓里甚么都不晓得,就被母妃给扳连了,她常日里和个过了气的惠皇后争风都罢了,又去和那静嫔弄不安闲,那静嫔一个高丽**,便是如此生个皇子出来呢!又能有甚么作为?父皇内心清楚得很,不是为了征狄,那里需求去示恩于高丽?妇人气度真正狭小得很,满脑筋不是情情**就是只顾着娘家,那里想到她现在安身之本倒是在孤身上呢!成果弄巧成拙,难怪父皇空着皇后之位也始终不肯封她,依孤的意义,她安循分分在宫里服侍着太后,就是给孤帮最大的忙了!”
楚昀脸上掠过一丝不满道:“母后那里是看上人呢,不过是看上那一个姓罢了,就是个纸糊的美人灯罢了,幸亏还算贤惠,还是父皇心疼孩儿。父皇,说到春闱这事,褚阁老都做了春闱主考官多年了,我看满朝几近都是他的弟子,长此以往他们眼里另有皇家吗?依我看明春的春闱,不如让颜阁老做主考官的好,颜阁老也做了多年副考官,学问资格上尽够的。”
元狩帝笑道:“朕这些日子还是不时感觉精力不济,倒是想不到这些上,只由礼部推举上来罢了。还是我儿想得精密,此事既已交给你了,便由你定便是了。”
双林应了忙退下去去内库,出了门便听到楚昀和元狩帝道:“这不是前次二弟那边阿谁泡茶泡得好的内侍吗,父皇如何就把他放在御书房了?”
元狩帝含笑道:“我儿孝心可嘉,不成不赏。”,又叫一旁服侍着的双林道:“朕记得昨儿安南那边贡来了一批极好的香,现在夏季恰是用香的时候,你去内库那边支上安南贡香三十锭给太子带归去,年下自用也好,赏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