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西南军再次传来捷报,突破滇王雄师,叛王原滇王死于疆场,其王府世子等被俘,押送回京等待措置,三王之乱现在仅剩下闽王,但闽王也的确是三王当中兵力最强,藩地最富庶的一个,加上其藩地靠海,又勾搭了倭寇山匪,非常毒手,但不管如何孤掌难鸣,三王之乱未到一年便已平了两藩,已是不测之喜,朝廷高低是喜气洋洋。
楚昭拿了那张纸递在了火上,看着那纸烧尽,脸上已丢脸之极,骆文镜低声道:“勿反?傅公公的意义是这个吗?”
骆文镜昂首看向楚昭,脸上也严厉了起来:“傅公公现在身在陛下身边……当初为保秘不过泄,您的安排,应当是未曾和他说过的,为何他现在却仿佛晓得您的安排?莫非您的事已外泄?”
骆文镜笑道:“自不必说,只待王爷一声令下,那闽王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朝野只觉得闽王难攻,实际上于王爷来讲,倒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朝廷只觉得王爷还在闽中胶着战事,我们却可趁此良机,悄悄率雄师回京……必能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又有谭批示使多年布下的人脉,必能以最小代价,获得京师。”
那金石徒弟忙问:“刻的甚么字样?”
那伴计一看他直接开口问这么贵重的料子,又是急着要,脱手风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忙道:“客长这是找对店了,这都城里能刻这么贵重料子又能立等可取的,可没几家,我们这儿但是随时有金石大师坐镇的。”一边殷勤地请了他进了里头高朋房,未几时公然捧了一盒子的田黄石上来,又请了那金石徒弟过来候着,双林拣了块拇指大小的道:“就这块,替我立马上了。”
骆文镜看那印上小字,低声念叨:“潜龙勿用?这那里刻的,这勿字反了吧?”话音才落,两人面面相觑,已是反应过来,骆文镜悚然道:“刚才那田寺人说,这些犒赏,是傅公公挑的……莫非……”
楚昭坐在中心,看着诸将们喜笑容开,面庞冷酷,饮了几杯后便起了身回帐了,帐中还放着元狩帝赐下来的专门指明给他的东西,有按着他尺寸做好的衣袍靴子,有平常用的防疫病的药丸,有锋利的宝刀,有护身用的锁子甲,另有他爱吃的点心。
双林想起楚昭走之前和他说的话和神情,他再也忍耐不了这类统统事情都是被人安排着的糊口了吗?他生下来便是太子,没有体例挑选的成为众矢之的,然后在腥风血雨波折丛中生长,最后却因为残暴的斗争中,被母后放弃,废去太子之位,就藩为王,他接管了实际,勤奋管理藩地,具有了贤王的名声,羽翼饱满之时,却再次被减去羽翼,削藩回京,曾经尽力斗争的统统,拱手让人,屈居人下,凡事再次受制于人……
双林蹙着眉头走到一处店铺,看到上头招子上写着金石斋,心中一动,想启事为楚昭打了败仗,元狩帝也经常命人送了赏去给楚昭,贰内心俄然起了个大胆的动机,走了出来,一名伴计东风满面地迎了上来笑问:“客长,叨教是要刻章?还是要买料?”
田增鲁忙笑道:“叛王祸乱天下,王爷捷报连连,陛下圣心甚悦,特命左凤添大人和鄙人前来犒军,还望诸位多加鼓励,早平兵变,出京之时,陛下就有交代,王爷出征在外,礼数不必强求,只叮咛下官们将犒军之物送到便好。”
他起家疾步来回走了疾步道:“不,不该的,又或者他是晓得些甚么宫闱秘事?”
楚昭还是沉默不语,骆文镜顺手拿了托盘上一枚田黄石印章起来赏玩,一边笑道:“王爷不是早就下了决计吗?到时候好好孝敬上皇,也是一样的,总比将来再次被压抑在京中,太子楚昀如果真的上位,殿下到时候手无权益,任人宰割……咦?”骆文镜俄然奇特道:“这田黄章竟然已刻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