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悠然神驰:“到时候东宫起码不消总迎驾了,这些日子可把我们累坏了。”
李君接口道:“家里穷,用饭的口多,眼看一家子都没饭吃了,便想着卖了我到富朱紫家还能有口饭吃,人牙子只说是卖到最繁华的处所来,家里人就信了,厥后我才晓得是做这个,不幸我爹娘如果晓得,也不晓得会难过得如何样。”说完眼圈已是红了,又勉强笑着问双林:“你家呢?你如许小,看着虚岁都没满六岁吧?家里就舍得?也不怕挨不过那一刀……细想起来那一刀就没了也好,去投胎只怕还能投个好胎。”
中间薛早福恰好也才出去,听到他说早轻嗔道:“你也太不谨慎了,我今儿看到就想说你,凌晨有汤你就贪着喝,公然服侍站不住了吧?在朱紫身边服侍,哪有不谨慎的?你看看因喜公公,都掌印了,常日里一样不敢喝水,只是略润润唇,身上不捯饬得洁净整齐,朱紫闻到味道恶心,你有几条命呢,看你平机会警,这会儿又不消心了。”
双林看他字字句句全出乎至心,赶紧也点了点头表示受教,那边李君也将棉裤烤干了,开了窗子通风,薛早福看着那炭也感喟道:“我传闻别的宫里,也只要主子身边那有头有脸的人才有点炭用,那里像我们这边这般有福分,还真是要惜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