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孇看着司马恩的眼睛,悄悄地挥了挥手。宫女停止抽打,喘着粗气垂首而立。
冷凌孇低声道:“那属芳已出宫六七日,恐怕此时也与她哥哥见面了罢。”悄悄地伸出小指,闪烁着金光的指套带着冰冷的锋利,抬起司马恩的下巴,笑道:“那属龙语,你可曾见过?”
冷凌孇眉头一皱,轻笑道:“我奖惩于她,不过让她长长记性,以免今后变成大错,只怕害了她的性命。”那一脸的寒霜散去,脸上带着甜柔的浅笑,柔声道:“你休要惊骇,本宫让你坐,你便坐。”
冷凌孇的眉头一扬,双目当中带着非常的冷酷也不屑,起家道:“皇上的胃口不佳,可否改良,便只能依托司马大蜜斯了!”
说着,渐渐地站起家子,朝着内里走去。
跟着那不断于耳的啪啪声,南宫燕刹时便落空了知觉,整张脸上的浮肿带着怕人的紫红,口中的血不断地流出,滴到桌子上。
冷凌孇游移地看着司马恩,沉声道:“你是说,他顽性未改,难以守端方么?”
冷凌孇闭上眼睛,悄悄地舒了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你午后便至御膳房中,给皇上做些糕点罢。”
但是,凭南宫燕的心机和城府,做出如此虎口拔牙之举,绝非一时胡涂。
司马恩点头道:“属芳与属龙语是兄妹,奴婢也是厥后才得知。那属芳进得我司马府上,是受福圆大师与灭念师太的保举。奴婢方才得知属龙语是属芳哥哥之时,还担忧他在江湖之上仇杀太多,怕给司马府招惹费事。”
冷凌孇紧紧地咬着牙齿,抬手指着目带惊骇的南宫燕,厉声道:“给我打。”
冷凌孇神情一动,冷冷地看了司马恩一眼,随即笑道:“你是本宫招纳进宫,如果出了差池,你让本宫如何与司马大人交代?”谏官之能,可责君斩臣,冷凌孇之言断非虚言。
司马恩点头道:“奴婢不知,奴婢在府上从不睬会我哥哥的宦海之事。”昂首看着挥汗如雨的宫女仍然没有停下的模样,急道:“娘娘,那百掌以后,昭仪恐怕性命不保。”
司马恩咬着嘴唇,仿佛鼓足最大的勇气,轻声道:“娘娘想招属龙语进宫,是不是想让他庇护娘娘安然?”
司马恩的手不断地搅动着衣角,道:“我传闻那属龙语顽性未脱,脾气残暴且喜怒无常,如果招纳进宫粉碎了端方,恐怕会扳连属芳。”
司马恩点了点头,道:“奴婢甘心替罚,若非奴婢求昭仪,她也决然不会以娘娘之名讨要那药粉。”看那宫女脱手掌掌使尽尽力,绝非做戏之样。如此下去,那百掌摁完南宫燕绝无活命,就连那宫女的手也得残废。
冷凌孇蓦地一惊,迷惑地看了看南宫燕,眉头一皱,朝着司马恩沉声道:“你,你甘心替罚么?”
司马恩点头道:“我听属芳说过一次,仿佛他哥哥不是普通之人,固然春秋不小但是思惟漂泊不定,如同孩童普通。”
司马恩点头道:“奴婢身无大恙,只是多食了些灭魂花粉导致精力不佳,此时早已经规复了。”
司马恩走到南宫燕的面前,看着那一张肿大如斗的脸。颤声道:“燕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冷凌孇轻声道:“那你可晓得,属龙语的技艺,真的如同传闻的那般短长么?”
冷凌孇面色一变,呵呵笑道:“你觉得呢?”她的心中一阵奇特,这司马恩公然是节女脾气,不但心无城府,就连说话都口无遮拦。
司马恩颤声道:“皇后娘娘,休要见怪南宫昭仪,如果要罚,奴婢甘心以身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