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恩点了点头,苦笑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冷陌本来就身为太傅,已属朝廷二品之臣。加上他的长女坐上了皇后之位,全部天下除了天子以外,恐怕无人能与他对抗了。要不然,那冷流世何德何能,敢在都城如此傲慢。”
夜芳菲严峻地咽下一口气,这冷流世竟然跟从着她们一起前来,莫非是暗中监督着她们的行迹么?
司马恩伸手摸着夜芳菲的头,笑道:“你放心便是,那冷陌被天子夺职去太师一职,早已经不管朝中之事。自那夜府被灭以后,鲜有人见过他出面了。”
那银色的身影稳稳地落到地上,司马恩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到了来人的脖子上。
吃好饭菜,夜芳菲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司马恩轻声道:“姐姐,此时的天下,冷流世一家便是权势最强大的候府么?”
夜芳菲点了点,深深地接收了一口气,道:“或许,我命该如此罢。”紧紧地咬着牙齿,她在心中暗自发誓。今后与冷陌见面,便会是最后一面。不是他死,便是本身亡。
司马恩奇特地看着夜芳菲,道:“你如何生这么但愿我经验冷流世啊,实在想想还是有几分惊骇。如果我真的将他打伤了,恐怕皇后也不会放过我的。我本就一介俗女,也不求那繁华之命,只是担忧苦了哥哥。”那冷流世为冷府独一男丁,深得两个姐姐宠嬖。若非如此,怎能养成他如此傲慢残暴的脾气。
冷流世对司马恩带着杀气的双眼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夜芳菲的身边,伸手拉过椅子坐下,轻笑道:“司马监传闻你要到山中采药救那赵璟的伤腿,已经派人带着人马一起追过来了。”
渐渐地凑到冷流世的面前,道:“别人怕你,那是别人的气力不敷以跟你对抗。但是我只不过是草民之身,贱命一条,我何需怕你?”
夜芳菲凑到司马恩的耳朵中间,低声道:“如果冷流世今后在欺负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司马恩收回一声厉喝,道:“冷流世,你想做甚么?”
夜芳菲收回一声惊叫,伸手捂嘴。
司马恩吃惊地看着夜芳菲,她如何也没有想到,一贯脆弱的小妹怎会俄然变得如此刚烈。冷流世的恶名早已传遍天下,纵是都城的天孙公子,在冷流世的面前也不敢如此号令。
司马恩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窗口窜出去一个银色的身影。司马恩右手一动,休的一声抽出长剑。
司马恩眉头一皱,怒道:“你如何帮?”
说着,严峻地看了看窗口,沉声道:“他曲解倒是无所谓,如果冷陌也曲解了,那就真的完了。像冷国丈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宁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人的。”
像冷陌那样的老狐狸,即使是夜芳菲易容以后,恐怕也会被她认出来的。想那司徒荡子只不过在盛典之上见过也夜芳菲一面,在她面色暗沉毫无人色的时候能一眼便认出来,更何况是冷陌那种行事谨慎手腕暴虐之人?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闪现出冷流世那张永久都带着嘲笑与不屑的脸,在王城之下都敢公开挑衅王府,便将小王爷都打伤成残,但是他仍然未遭到涓滴的影响,如此强大的权势之府,今后如何能与他们对抗?
夜芳菲低声道:“斗他又斗不过,不如跟他做个朋友。”说着,凑到司马恩的耳边,轻声道:“每次他见我的时候都把我错当别人,仿佛他对那人带着几分畏敬之心。”
夜芳菲身子一抖,双目当中闪过一丝惊骇,咬着嘴唇轻叹一声道:“如果那冷陌看到了我,恐怕还会扳连姐姐府上罢。”咬着嘴唇,脸上带着几分苦楚的浅笑,道:“他们为何要如此残暴,如此暴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