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赶紧跪地请罪,“婢子该死。”
吓得司珍香失声尖叫,“啊!我的脸!我的脸——我——”
翠柳就有点慌了,“婢子不该惊犯了王爷,婢子有罪,但求王爷宽恕,让婢子持续奉侍娘娘。”
“非也。”瑶娥低头劝戒,“是眼下机会不宜,娘娘也说了,昨夜圣上已感觉您将手伸到了前朝,眼下您若将这贱人杀了,恐会被圣上认定是与其作对,乃至是请愿。”
“唔?”似听到,实在只是刚好吱唔了一声的司浅浅,还睡得很沉。
……
“五次,还咽过气……”萧律嘲笑连连。
“贱人!”目光怨毒的独孤皇后,这才骂道:“把本宫害得好惨!若非本宫昨晚来不及清算你,你底子见不到本日的天光!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杖毙!”
“啪!”中宫老妈妈狠辣的一巴掌!兜头就把司珍香打得栽倒在地,让她再不敢叫半声,也把她吓得直颤抖。
“非也,那老奴说,王妃乃前相夫人,大柳氏之女,……”金刚将从陈妈妈嘴里审出的话,一五一十禀来。
“没想到皇后娘娘另有这等用处。”司浅浅对劲得很,正筹办再喝一碗粥,外头却有寺人来禀,说是代宗召见她。
本是守在外间的翠柳,当即警省,“谁?!”
如此看来,小柳氏不但仅是蠢,也是真无情,毕竟女儿并不是亲女儿。
萧律越听越不测,“这么说,王妃是大柳氏在小柳氏尚未过门前所怀,小柳氏因服了提早出产的药,生下了死胎,以是去换了大柳氏早产下来的王妃?”
司浅浅只得放下碗筷,从速去甘露殿,内心多少有点忐忑的揣摩着,“大朝晨的,该不会又有甚么要掉脑袋的事吧?”
还真有!
成果……
这话独孤皇后听出来了,“那你说该如何办?本宫可不想饶了这贱人!若非她,本宫昨夜不会栽那么大的跟头!”
莲华殿中,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婢子听府里的白叟言,娘娘最遭罪的一次,还是刚出世不敷百日那会,传闻是夫人院里的人照顾倒霉,娘娘受了寒、发了高烧,还咽过半盏茶的气。”
“七年。”萧律气味微沉。
“退下吧。”萧律说罢,已卷帘走入阁房,一眼瞧见床灯背面的那一团儿,待到走近,才气瞧见从被团中探出的一只小脑袋。
“不!”司珍香吓哭了,本能想叩首饶命,可惜中宫的仆人连这个机遇都没给她,已经将她往外拖走了!
“不、不——”司珍香惶恐尖叫,“娘娘饶命!娘娘,娘娘我是相府嫡长女,您不能杀我啊!娘娘——”
萧律自发的沐浴完,才进了内殿。
“唔。”司浅浅还应了!但是她真的没醒,她只是潜认识感觉,耳畔的声音好好听!苏得她就这么应了。
这火辣辣的刺痛……
而后,自解了衣带,卧在司浅浅身侧的萧律,很谨慎的将人儿拢在怀里,护着睡去。
“您无妨先饶了这贱人一命,转头再命人公开里杀了便是,何必为这等人,再去招惹圣上生怒,她可不配。”
萧律目色一动,“本王。”
但萧律是当她听到了,已好笑捏了捏她沁白的脸,“睡吧。”
翠柳叩首不语,内心却期盼着,王爷能因为晓得王妃受的苦,更顾恤王妃一些。
“本王问你,在相府时,哪怕是如此深夜,王妃也常被惊扰?”萧律反问。
伶仃召见司浅浅的代宗,开口就问:“你和褚少阳甚么干系,照实招来。”
翌日。
端倪早已温和下来的萧律,下认识俯下身,一手落在那软绒的脑袋上,“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