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新月白的身影,映入视线。
柏木陈笑着点头,挑了挑剑眉,眉梢上都雕镂着浅浅的笑意:“如何?难不成大人不信赖?”
“你,过来……”
“阿青,拿畴昔让他们瞧瞧。”
“大人,这是通关文牒。”
“大人客气。”看了看拴在一旁的低头寻着绿草的骏马,鼻翼间呼出的白气,卷起了地上的灰尘。持续道:“小的辞职。”
“这些都是小的该做的。”
“甚么人?”
“好,那就费事了。”
轿帘前面,传来一声降落的和顺的声音。
“阙如使者?”
“到了吗?”
看着奔驰而去的官兵,男人冲着安温馨静的耸峙在身边的阿青道:“去通报一声吧!”
“大人……”
冷酷的,却又和顺的声音传了过来,兵士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欠着的身子站直,指了指不远处驿站,必定的回应:“是的,大人。”
微眯着凤眸的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兵士跳上马车,刚毅有力的法度,走到了马车旁,躬身失礼道。
阿青转过身去,态度恭谨的拿起通关文牒,这才施施然的重新走到官兵的面前。
“大人当真是谦善!”
追上悠悠走在街道上的马车,兵士停了下来,朝着内里毫不露面的人,低低的喊了一声。
带着蒸腾热气的轻风,袭了过来,放下的轿帘被卷起,官兵梗着脖子,想要对马车中,显得奥秘莫测的人一探究竟,模恍惚糊的甚么都没有看清楚。
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脸上挂着笑意,欠身见礼:“大人,我们是阙如使者,如果给大人添费事,还瞥包涵!”
“那大人可瞧得细心?”
转头,冲着官兵道:“费事了。”
男人点了点头,浅笑着,姿势是那般的安闲文雅。
“是。”
“这倒不是,只是没想到柏大人竟是如此的年青。”
官兵的眼神在上面扫视着,难堪的连连摆手:“不不不,此等首要的国书,我怎能随便的旁观。”
官道上,细细的灰尘飘荡在半空中,在洒下来的一缕缕阳光中飞舞着,终究,缓缓地落了下来,嫩绿的杂草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好。”
车夫感慨着,同时扯了扯缰绳,骏马抬起前脚,停息的马车缓缓地前行,一晃一晃的。
“那可有通关文牒?”
“大人,驿站已经到了。”
男人紧闭的眼睛,缓缓地展开。
官兵猜疑的高低打量着车夫,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反问道。
全然没有被嘉奖后的镇静傲岸,还是保持着一份淡淡的姿势,态度不卑不亢。
“驿站另有一段间隔,我为大人带路可好?”
瞥见远方若隐若现的城墙和随风飞舞的旗号,车夫面露忧色,勒紧缰绳,扭头朝着垂下的轿帘道:“大人,古越王城已经到了。”
“是,大人。”
“那边吗?”
话音刚落,马车内,就缓缓传来降落的声音。
满目苍郁的树枝挂在半空中,像是一颗结出的庞大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