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繁忙的内侍,楚伊泽昂首挑了挑眉,冲着安奴轻声道:“孤王让你取本书,你是恨不得将整间屋子都搬过来?”
“现在丞相还是不得不防,即便当初王上登上这个王位是丞相一手促进的,但难保……”凌峰并没有讲下去,他晓得,赵礼该当明白他的言外之音。
一片安好平和。
“王上,这郎中令之位……”
白瓷茶盏“嗖”的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便四分五裂,残渣弹跳了几下,终究才落在地上。
“王上是不中意这茶水?”
赵礼双手插在腰间,胸膛狠恶的起伏着,他扬了扬头,长长的舒了口气,仇恨的说着。
“这倒不是,茶倒是好茶,感受与往年的大不不异呐。”
放下茶壶,他伸手从对襟处缓缓地取出信封出来。
安奴嘿嘿的干笑了几声,伸手难堪的挠了挠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将藏在一堆物什中的袖炉拿了起来,恭敬地递给了楚伊泽。
“王上抗得过丞相的压力?”慕存安设动手中的书卷,炯炯的盯着他反问着。
“自从那慕存安来了以后,王上就不晓得找了甚么魔,一点节制都不受了。”
安奴微微低垂着头,抬起眼皮用余光瞥着保持着一样的姿式的楚伊泽,这才直起家子,冲着身后欠身见礼的内侍挥动手:“快,将这些东西都放在石桌上。”
“王上……”
相府,一片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