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恰好除夕,本世子即便病得再重,也该进宫了。”昨日的布局,副侍卫长、肖侍卫长、一群忠心不二的侍卫演得无可抉剔。
历经千辛万苦,端木蒨姌回到邀月宫,躲入房中,看着颈项上的伤痕及手背的火苗灼伤,凤眉难舒。
看过以后,焦心万分:若不赴宴,必为不给小王爷情面。然……
“末将辞职。”肖侍卫长、副侍卫长异口同声。
“甚么东西…世子,您旧疾犯了,不成动急。”何物令主子如此冲动?思思自发话多,便不再提,拿着湿巾擦拭世子嘴角。
“侍卫长!”一部属扶住摇摇欲坠的肖侍卫长。
“拿到了?”气喘吁吁,冲动之下,南宫墨一口鲜血喷出。
摆布难堪,在房中盘桓三百步,忽闻院中风雪交集上声,蓦地推窗,秀眉伸展。
人头!守兵小将不识此人头乃何人颈上之物,从先前肖侍卫长一行人受追、狼狈躲入朝歌城,及追兵乱箭齐发,也不难断出:此物乃皇上最在乎的东西。
“思思,送他平分开。”指指锦袖,南宫墨闭上明眸。
“嗖嗖嗖!”众追兵个个满弓而射,箭如雨射向城门。
一时候,街头巷尾大家皆知:世子部属以命相搏,得了一人头。更有甚者添油加醋:世子派出上千人马,而完成任务返回,仅十余名。
如何做?
“世子……”瞧见嘴角边血沫,护送侍卫而来的守军小将惊呼。
“本世子杀了名女子……”缓缓道出虎帐中之事,南宫墨琴音抖起,“她慌乱之极,不管本世子做任何事,她皆嚷嚷不止。救民气切,本世子……”
“思思出去引他来。”世子有令:世子府不得鼓噪,如此动静,必有大事产生。思思回身,出了寝室。
“荣小王爷邀宫主一见,还送了手札来。”小童叩响门,得答应后,入内。
劫后余生的肖侍卫长在一炷香后,由未追上彪形大汉的守军将领雇了马车,送回世子府。
“让开——闲杂人等让开!挡路者杀无赦!”护送世子侍卫回府,守军一起呼喊。
肩部负伤的肖侍卫长领誓死跟从的部属,在城门大开的刹时,冲进朝歌城,敏捷往两侧让开。
“众位官爷,我等不敢迟误官爷们公事,原想备下薄酒,让官爷们暖身,现在……”行至长廊,思思见杏儿领着个婢女行来,抬手指指婢女托盘上排着的一整盘纹银。
“放箭!”追兵彪形大汉之头目光如炬,紧盯敞开的城门,大声命令。
“班主,不,宫主!”传话小童捧着封手札,行至门外。
“班主,好冷啊!”小童捧着几个番薯,奉迎地排闼。
“劳烦守军派人马护送末将,此物不能有闪失。”显出忧愁,肖侍卫长踉跄行至派兵出城的守军将领跟前,抱拳相求。
护送肖侍卫长的守军活着子府小歇,也得了犒赏,一样欢乐地分开。
半晌以后,嚷嚷的侍卫行至世子床边,双膝跪地,恭敬呈上。
歪在病榻上,不肯服药,南宫墨闻声了院中鼓噪,才问了声“何事”,就听侍卫大声喊“快,带末将见世子”。
“不碍事。翻开,让本世子瞧瞧。”伸手挡去布巾,南宫墨吃力起家,翻开承担,仅看了一眼,别侧开了头,“干得好!不辱皇恩啊!”
“世子,有何事叮咛?”肖侍卫长利于主子身边。
“不打紧,快,将此物送抵世子府。”左肩受伤的肖侍卫长,咬紧牙关拔出插于肩头的残箭,交予部属。
“留动手札,你下去吧。”如此见人,统统都完了。端木蒨姌等小童分开后,才启蜡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