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妈妈面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冷厉了语气,对喜鹊说:“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出去!”喜鹊跟着雪妈妈多年,天然体味雪妈妈的脾气,现在牡丹女人是犯了楼里的大忌,只怕是……喜鹊轻叹一声,福了个礼就出了房门,然后把房门关上,罗雀跪在床前,眼泪吧哒吧哒的掉,哭求着开口:“妈妈,奴婢求求你,绕太蜜斯吧!”雪妈妈没有理睬罗雀,看着牡丹:“我再给你一次机遇,拿掉这个孩子!不然,你晓得的……”
“我要保住孩子!”只听得一声衰弱的声音从张医存亡后的床上响起,罗雀顿时跑到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牡丹,眼睛一红,哽咽道:“蜜斯……”牡丹没有看罗雀,只是一脸祈求的看向雪妈妈,锦被上的双手谨慎的放在小腹上,护着腹中的孩子。
“是!妈妈。”杜鹃沉稳,对雪妈妈福了个礼,然后笑着对张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式,说:“张大夫这边请。”张大夫点点头,跟着杜鹃出去。
------题外话------
雪妈妈见常康不依不饶,眸子子一转,有了主张,神采俄然忧愁起来,一脸悲怯的看着常康,常康一愣,就听雪妈妈略微哽咽的开口:“妈妈我也想九娘能出来迎客,但是常至公子有所不知啊……呜呜……”说着,雪妈妈眼泪就像掉豆子一样,雪妈妈虽说不像二八少女一样芳华芳华,徐娘半老风味犹存,这一哭,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停歇了一些内心的肝火,带着些许怜悯开口:“你先别哭,如何回事?”
张大夫捋了把胡子,说:“从脉像上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并且刚才牡丹女人动了胎气,老夫已经给牡丹女人扎了针,只是,妈妈看这胎儿,是保?还是……”前面的话不言而喻,不保还能如何?
雪妈妈赶紧赔着笑容,安抚着常康,说:“常至公子这是说哪的话?妈妈这雪姬阁还很多靠常至公子恭维呢。”公然,常康被雪妈妈几顶高帽子扣上去,立即找不到北,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式,看着雪妈妈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神采,说:“那你还不把九娘给本公子带过来?”
“妈妈……不要……牡丹求你……”牡丹一双美眸都红肿起来,挣扎着要坐起来,这时门口一声清冷的声声响起:
看着常康消逝在楼梯口,雪妈妈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刚才又哭又笑有些抽筋的脸,看着莺儿的神采带着笑意,打趣的说:“还好你机警,不然这瘟神还没那么轻易送走呢……”
常康话音一落,雪妈妈的神采微微色变,本来对劲洋洋的,把本身当祖宗的常康没立马听到雪妈妈答话,蓦地,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恶狠狠的说:“如何?本公子还请不动一个妓女?看来你这雪姬阁是不想开了?”
莺儿娇俏的脸上忿忿不平的说:“这常康,真是禽兽,那样欺负牡丹姐姐,刚才奴婢过来是正巧碰到杜鹃姐姐和喜鹊姐姐扶着牡丹姐姐归去,一过来就闻声阿谁禽兽还妄图……”雪妈妈打断莺儿的话,说:“从速去看看牡丹,我刚才没细心看,只怕伤得不轻啊。”
“下次本公子可不管九娘是不是病着,必然要让她来服侍,不然你这雪姬楼,就别开了!”常康见雪妈妈礼数还算殷勤,但是想到本日未能纵情,还是有些愤怒,放了狠话,又想着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归去如果传到姐姐耳朵里,定然又是一顿怒斥,雪妈妈赶紧点头,包管似的说道:“必然必然,妈妈我也盼着九娘病愈呢!来,送常至公子出去,妈妈我还得去看看九娘的病情了,唉……头发都给妈妈我急白了!”说着雪妈妈做势扶着一头黑亮的墨发,哪怕用放大镜看都绝对找不出半根白发。常康不再逗留,就由着主子送菩萨似的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