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容世旸是因为被引发了兴趣以是才没有脱手,南轻尘便又开端打趣他,但是,他获得的,仍旧是容世旸冷酷如冰的眼神。
归正,不过是个不出挑的庶女,就算是死了,反正程书颐也不会太在乎,就不如他直接杀掉,但直到昨晚他见到了程流锦以后,却硬生生的窜改了主张。
很久以后,雕塑普通的容世旸终究又开口了,而南轻尘也点了点头,不再往下诘问,他晓得,容世旸做事情,向来都是做着开首,却早就把结局都策划好了的那种。
这二人,一个白衣如雪,温润如春,一个玄衣如墨,冰冷似铁,如何看,都不像是很合拍的人,可恰好的,此情此景,在此时看来,倒是非常的调和。
嘶……
容世旸终究开口,一双如墨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南轻尘,声音似玉珠落盘般的清冷,而南轻尘却仍旧是浅笑。
“她的技艺很不错。”
而这一幕,如果有其别人看到的话,只怕是要惊掉了下巴,传说中沉痾缠身的北安王世子,竟然和京中的第一才子南轻尘坐在一起,要晓得,南轻尘,前几日但是方才回绝了太子殿下一起去游学的聘请啊。
“几日不见,你的话也变多了。”
逃窜不成,清风苦哈哈的一下子蔫了下来,而见状,南轻尘便笑着朝石桌上看去,发明上面是空缺一片,因而便冲清风笑道,“这一次不算,我和世子有话要说,就不罚你了。”
正想着,一个温润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听的清风顿时头皮上一紧,只感觉脚底下生了风似的,立马就想要逃窜。
来人是个超脱的白衣公子,如墨的黑发用玉冠束着,一双眼睛仿佛是清澈的活泉,唇边的浅笑也像是和煦的东风普通和暖,谦谦公子温如玉,大抵,就是说的他这模样的人了。
百花锦簇的凉亭当中,玄色锦袍的容世旸如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花丛,右手中正把玩着一支没有蘸墨的画笔,而左手的食指,倒是有一下没一下在桌上敲着。
即便是他这暖阳普通的南家至公子,也抵抗不了这股冰寒。
“那你筹办如何办,要娶她进门?”
头昏脑胀以后,干脆,程流锦最后也不再多想,直接拿了跌打药涂在脚踝上,盖被,睡觉。
“如何了我的世子?”
“传闻你没杀她?”
这倒是让南轻尘有些惊奇了,一个冷静无闻的庶女,竟然会工夫,并且,还能获得世子口中说出的‘不错’二字,看来,倒真的是有过人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