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方为贵,无伤不是奇,格中如去病,财福两适宜……”
我的床单被罩枕套全被爷爷换成了新的。
昨晚和爷爷通完电话,我就去跟带领告假,成果假没请下来,还被训了一顿。
“复活,你就在床上躺着,哪也不准去!”
就因为这些年,我没有给他一毛好处,他逮着机遇就想整我。
这也就算了!
神采中透着三分木讷,三分阴沉,三分高兴,另有一分忧愁。
接完电话他怔了好久。
我做了几道硬菜,备好酒水碗筷,就等爷爷返来美餐一顿了。
暮年焚化设备没有现在这么先进,装的骨灰都是异化骨。
爷爷说的火急,我也不敢怠慢,狠了狠心,只能辞职了!
如许便可延寿至下一个大限日。
我想找时候和爷爷谈谈,让他别干了,在家享几年清福。
“洗好就去床上等我,我去请裤子。”
这就是鬼画符啊!
一腿黑,一腿白。
然后将他的指甲、血水、毛发,衣服等物埋于此地。
比如,白虎食子关,五鬼缠身关,短折短命关,不测非命关,多重替人关,多家井水关等等。
我在床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下好了,鸡飞蛋打,没能转运,事情还丢了。
可不管他是人是鬼,我和爷爷都很惦记他。
如何把我说成小地痞啊!
我低头一看,满身高低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这是让我光腚啊!
我那是得了怪病!身子怕热!
我看到床头摆着红色蜡烛,床尾摆着黄色和红色的菊花。
还是异化骨!
都是为了瞒天瞒地,增福增寿。
我感受浑身高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山高路远,我就是坐飞机,来回路程就得一两天,与其旷工被辞退,倒不如主动炒老板鱿鱼。
爷爷临出门前,还不忘再三叮咛:“如果毁了这差腿裤子,你这辈子就完了!”
一捧骨灰入坟茔,不知拜了多少陌生人!
墨汁很快涂满了我的左腿内侧,以及我左边的屁股。
“裤子,转运?是说差腿裤子吧!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事,我一忙就给忘了!”
别的一条直接裹在了我左腿上,墨汁排泄后,将整条布染成了玄色。
墨汁干了味道更浓烈了。
仿佛跟我小时候得怪病时,一模一样!
一个成年人的骨灰大抵重七到十五斤,但骨灰盒所能装下的骨灰也只要几百克。
种生基跟差腿裤子固然手腕分歧,但是目标分歧。
爷爷还让我翻了个身,我来了个咸鱼翻身,现在我已经生无可恋,任由宰割。
“……”
自从小时候在梦里见过爹一次,这些年来,我没有再梦见过他一次。
真怕爷爷哪天会不记得我。
只不过都是红色的布,就跟承平间盖尸身那种差未几,多少有点瘆的慌。
爷爷神采严厉,拿来两条红色的薄布,用此中一条将我的右腿给裹了起来,顺带还来了个半包臀。
再由高人安插一番,立一个死人冢,以此瞒过天官阴差。
残剩的骨灰就由殡仪馆同一汇集,集合措置了。
“复活!你爹返来了!”
我很肯定!这就是躺棺材里啊!
“血肉阴,筋骨阳,有了这万人骨护体,就能化解你体内的四阴煞气,透出你八字的大繁华命格。”
只留下一个带着繁华八字的真我。
我都等睡着了,迷含混糊地仿佛是被人给推醒的。
爷爷看了下墙上的挂钟,间隔爷爷说的转运日,还剩下最后两个小时。
这些年爷爷一向住在老屋子里,修修补补的,说甚么也不肯搬新家。
爷爷的眼眶里噙着泪珠,他现在有多冲动,我完整感同身受。
“爷爷不带您如许哄人玩的!诓我说穿甚么裤子能转运,合着您就是想骗我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