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那条大鱼既然没看到我学退灵咒,就申明这个骨牌只能监听,并不能监督。
正因为他惊骇背后的力量,以是他才急于辩白,乃至于上了我的骗局都还不自知。
不好!
我蹲下身子道:“你转做污点证人,奉告我是谁教唆你的,我就放你走。”
他说着从后腰取出了一双玄色布鞋,我的心刹时就跳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上面绣着一个出字。
我单手掐诀,嘴里念起了血祭咒,既然他冥顽不灵,我只能送它上路了。
不过,师父倒是提示了我,既然贾齐所做的每件事都有目标,那他非要在烧尸的时候,乱弹尤克里里,也必然有特别的目标。
我悄悄对假大师说道:“你能够写下来,他听不到……”假大师持续摇着头,铁了心要尽忠他的主子。
那是爷爷的鞋!
我松了口气,刚要走,他就挡住了我的来路,嬉皮笑容道:“高人,你在哪学的抓鬼啊?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
四本秘术固然贵重,可有师父在,大不了默写一份便是。
我舍得秘笈和爷爷,他却舍不得命了。
我摘下骨牌,看着复活两个字,感受就是一个笑话。
至于构造的事儿,师父说跟贾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以是对火化间的构造也一无所知。
我正筹办去办事楼揭露贾齐偷换的事儿,就瞥见褚潮汐已经回到了入殓室,她一手在给尸身画眉,另一只手拿着半根风干腊肠。
假大师像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他将吸入的阴气又都散了归去,然后老诚恳实地滚到了我的脚下,一副任宰任割的模样。
“你说是我爹!”我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大声地吼道,“你胡说!我爹如何能够要你来害我!”
本来爹一向都没有信赖我,他给我骨牌是为了让我看清黑影,他想借我的手杀死黑猫,他想看到骨肉相残的场面!
我想都不想,推着新衣服就跑去了三号火化间,刚才的氛围,我真怕她下一秒把我也扔进渣滓桶。
褚潮汐轻哼了一声,不咸不淡道:“你不是和蓝姐约好去买衣服吗?”
我找出了背后的真凶,可我的心在滴血。
“家眷……”
既然蓝姐已经处理了费事,我也不想节外生枝,等我找到贾齐的罪证,就让他把尸身还给来,到时候再向家眷解释吧。
我心头一紧,不自发地转头看去,一个身着篮球衣的男青年,高举动手机,我看到手机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而配角恰是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