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笑道:“冯妈妈,这事许是我们曲解长姐了。长姐只是想要将母亲的那些陪嫁东西都保管好罢了,并没有想要一小我独吞的意义。并且长姐还说了,等过些日子,她要将母亲陪嫁的那些东西都搬移到我的绿绮苑中由我保管着呢。”
冯妈妈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沈沅必定是在扯谎,不过是说如许的话来利用沈湘罢了。
寺中廊檐下各处也是点了灯笼的。不过彻夜北风大,很多烛火都被风给吹熄了,剩下的也就只要那么几盏灯笼还在亮着。
沈沅微微的皱了皱眉,但她也并没有说甚么,只是伸手从青荷的手中拿过大氅来,亲身走到沈湘的面前,展开了,披在了她的身上。
沈沅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笑着说道:“若你喜好这件大氅,那就给你。”
沈湘原还心中震惊,但现在听了这话,她心中又有些肝火了。
承恩寺建在半山腰,周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柏之类的树木。即使已入腊月,但苍翠还是。
本来方才沈沅固然在前面走,倒也不时的转头留意沈湘。见冯妈妈跟过来了,又嘀嘀咕咕的不晓得在跟沈湘说些甚么,她便开口叫沈湘过来。
一时姐弟三人略安息了半个时候,随便的用了一顿素斋,权当作午膳了,然后便一同去前面的大殿中烧香拜佛。
青荷和青竹两小我手中各提了一盏灯笼在前面照着路,但恰好青荷手中灯笼里的烛火也教风给吹熄了,就只剩了青竹手中的一盏灯笼了。并且即便是如此,那灯笼中的烛火也是晃闲逛悠的,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要被吹熄了呢。
采薇扶着沈沅从蒲团上站起来的时候,沈沅只感觉两条腿都酸麻了,都站不稳的,扶着采薇好一会儿才觉好些。
一应净房,并着内里安息的铺盖之类早就是家中带了过来铺陈好了的。姐弟三人先各自去净房安息下,然后就要去殿中拜佛,请一众和尚给母亲做法事。
冯妈妈心中震惊。
而那些在背后那样教唆沈湘,就是想让她们姐妹反目成仇的人,她也必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放心,必不会如许。”沈沅面上带笑,又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我嫡亲姐妹,这辈子再不会有反目成仇的那日。”
冯妈妈看到沈湘面上一副表情很好的模样,且和沈沅说也有,笑也有,全不似方才临上马车时对沈沅爱答不睬的冷酷模样,忙低声的问着:“女人,您这如何同大蜜斯如许的要好了?您忘了大蜜斯将夫人的那些个陪嫁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漱玉院,想要一小我独占的事?”
她们带过来的丫环都坐在前面的马车中,这时都别离赶着过来。
话没说完,她昂首一看,就感受喉咙被人用手紧紧的扼住了普通,余下的话再骂不出来了。
据她这些日子让徐妈妈探听来的动静,冯妈妈八成是和薛姨娘在背后有勾连的。一日未能让冯妈妈分开沈湘身边,她就一日不能将母亲那些陪嫁的东西搬移到绿绮苑去。
顿了顿,她才说着:“女人,奴婢现在归去给您另拿一件御寒的衣服过来,您在这里等着。”
但沈湘身边的人,冯妈妈嫌冷,方才半途已经寻了个借口走开了,也不晓得现在躲到那里取暖儿去了。阿谁翠儿年纪小,瞧着一团孩子气。木莲倒是有个十五六岁,但瞧着木呆呆的,都如许冷了,也不晓得回房去给沈湘拿一件御寒的衣物来。
又拿着本身的大氅要给沈沅。
沈湘听了,面上就有了笑意:“那长姐你可别忘了。归去就要将那只貂鼠手笼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