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见那薛蟠兴冲冲的跳将畴昔,与他并肩站在了一处,嘴里直嚷嚷道:“这么大的场面,如何能少得了我薛蟠?!”
孙绍宗看的无语,那冯紫英倒是急了,抢上前抡开拳脚,企图挽救薛蟠。
但面对这三匹奔马,孙绍宗却还是是不闪不避,反而健步上前,抡起那醋钵大小的拳头,便砸在了抢先那匹黑马的嚼头上!
“冯哥儿,算我一个!”
但孙绍宗却那是薛蟠、冯紫英可比?
冯紫英一听这话,立即拼了命的挺直腰板,抬头对准仇云飞的胖脸便是一口啐了上去。
还不等他身子落地,已然被人拿住了两条胳膊,半分挣扎不得。
但那薛蟠却如何肯听?
仇云飞见他三下五除二,便处理了几个军中精锐,正自惊诧间,听他又旧事重提,顿觉大失颜面,忙抡圆了马鞭骂道:“都特娘愣着干吗?快快快,一起脱手把这厮给我拿下!”
目睹到了近前,冯紫英也便顾不得逞口舌之力,忙也似模似样的摆开了架式,筹办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本领倒比薛蟠强了很多,等闲三五小我也何如不得――可劈面却何止三五人?更兼都是军中精锐,最是善于合击之术!
仇云飞措不及防,被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顿时勃然大怒,一马鞭抽在冯紫英肩头,嘴里喝骂道:“你这狗才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给我把他的衣服扒掉,推到百花楼前枷号示众!”
果然是个‘憨子’!
他先前旁观,只是因为不爽被这两个纨绔无端扳连,但眼下如果持续袖部下去,今后那神武将军晓得了事情颠末,怕是第一个便要拿孙家开刀。
就见孙绍宗慢悠悠下了台阶,冲仇云飞拱了拱手,道:“两位衙内想来也只是意气之争,吃了亏找回场子倒没甚么,可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过,再要闹将下去怕是不轻易结束,不如给孙某一个面子,就此干休言和可好?”
那仇云飞也是嘲笑连连:“好好好!疯狗英,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能比舌头硬上几分!”
孙绍宗将那断掉的哨棒顺手一抛,上前左一拉右一扯的,也不见如何用力儿,便似玩弄木偶普通,将那几个军汉十足放倒在地。
是以只半晌工夫,冯紫英便也被团团围住,只要抵挡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就这还是那几个军汉不敢端的伤了他,不然便是有三个冯紫英凑在一处,怕也早就对峙不住了。
目睹于此,即便那些军汉们再如何勇猛,也不由生出几分怯意,可不得仇云飞的同意,又不敢私行干休。
虽说孙绍宗并不晓得这‘仇云飞’,究竟又是那家的纨绔后辈,但看他敢带着这几十个军汉上门寻仇,就晓得其家世绝对不在神武将军府之下――本身现在夹在此中,妥妥的是神仙打斗凡人遭殃!
本来这酒局他就来的不情不肯,这倒好,席面都没瞧上一眼呢,就先碰到了砸场子的。
却说那仇云飞虽见孙绍宗不类凡俗,但想着朝中贵戚家中并无这一号人物,孙姓更不是甚么显姓,便不屑一顾的嘲笑道:“你算个甚么东西,也敢在你仇老爷面前卖脸?来啊,与我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拿下,先打一百杀威棒,我再与他实际实际!”
说时迟当时快,三人三骑转刹时便到了近前,人且非论,那马却都是上等的口外马,腿粗肩宽身长近丈,冲锋起来怕不有上千斤的力道!
但是面对孙绍宗这一身钢浇铁铸的肌肉,戋戋哨棒又济的了甚么事?力量稍小些,怕是都不敷给孙绍宗瘙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