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154号拎着钥匙来弛禁闭室的门。
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滩水迹,922号毫不踌躇把他拖进了走廊。
几分钟后,922在前面愣住了脚步,翻开了一扇门,把秃顶推动去,然后上了锁。
但比起雪,监考官更让他糟心。
“谁?”
他低头一看,就见一片浓稠的水从一扇门底下排泄来。
那扇门关着秃顶。
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返来看向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反复了一遍:“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密斯。两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
秦究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一圈:“走神了没听清,重抱怨一遍?”
“你在惊骇。”游惑说,“你被关过?”
不过此时,这间屋子上着厚重的锁,没人过来窥看。
这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的装修,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大大小小填满了角落,随便一转头,就能看到一张白生生的生硬人脸。
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玄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晓得生火。内里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于闻缓缓摇了一下头,没答复,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
又过了半天,他才说:“算了,没甚么。”
154:“……”
154号持续顶着棺材脸,说:“另有一名小,嗯,一名密斯在……”
“可、可我们不晓得啊!不知者不罪……”老于越说声音越细,到最后就成了蚊子哼哼。
“有……一点。”922考虑道:“因为被拽过来监考?”
我日。
普通来讲,鬼片就喜好盯着这类屋子拍。
不过有一点能够证明――在监考官的伴随下,他们不会在雪里粉身碎骨。
他的眸子是极深的玄色,掩在背光的暗影里,偶尔有灯火的亮色投映出来,稍纵即逝。但那股戏谑感仍然没散。
“据获得的动静,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小女人――”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当就是监考官001。
这话刚问完,他感受脚下有点怪,鞋底的触感不一样,仿佛变得有点……黏腻。
“狗日的!!你们如何不讲事理啊!!”老于蹦起来。
不过他俩骂了一会儿后发明,扶手椅里的人毫无回应,仍然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外。
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渐渐消逝,留下一点洇湿的陈迹,又渐渐被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