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青烟锁玉楼,半垂阑畔半垂沟。来岁更有新条在,绕乱东风卒未休。”周成打个哈欠,懒洋洋的看向李秀宁,“可否?”
李秀宁幽幽道:“他名义上是太原的副留守,实则倒是陛下派来的‘御史官’,监察民政,军政,诸般事件。此人大要开朗,心中倒是非常局促,昨夜我俄然插口,就是惊骇你言语不当,被他抓住把柄传回洛阳。”
“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光荣侯,某这府邸建得如何?”
周成回身,便见李元吉手持长弓,和那劲装打扮的美人走上前来。
“呵呵,瞧元吉兄这模样,莫非是方才打猎返来?”
“好个文章天成,妙手偶得,这般意境诗句,周兄都能信口而出,做首诗词又有何难。”
李世民还是是副温润君子,与世无争的模样。
李元吉一拍大腿,喜上眉梢:“还是珪媚聪慧,某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光荣侯的诗词,独树一帜,隐有开宗立派之势,他的墨宝,绝对比王威那厮从洛阳收来的狗屁名儒字卷强出很多。搞上一副挂在中厅,某倒要看看,王威在来时还如何显摆。”
“哈!如此甚好。”
“不是鸿门宴,是庆功宴!”
劲装美人峨眉轻蹙,“这倒是个费事,王威保藏的名儒字卷颇多,想要一首诗词压居处有,需得好好想想如何立题……”
李元吉将长弓扔给身后侍从,转而接过美人递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看向李秀宁,“阿姐,大哥二哥还没来呢?”
李元吉的府邸,外旁观着并不如何堂皇气度,但内里精美到是非常不俗。假山流水,亭台小榭,安插得相得益彰,偶有几片花丛缀于其间,却如画龙点睛,引得彩蝶翩翩,蜂鸟流连,看着煞是赏心好看。
“没体例,某就这点爱好,一日不做浑身难受啊!”
“就是昨夜你见那人。”
这让动不动就发誓五雷轰顶的周成非常汗颜,正想说话,劲装美人却俄然轻笑着开口,“听闻侯爷诗词书法天下无双,若您感觉不美意义,大可留下副墨宝,让府邸增上几分书卷暗香。”
李秀宁掩嘴轻笑,明显是感觉周三步这个称呼,很有笑点。
“周三步?这又是甚么鬼!”
周成诧异道。
“男人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了就是输了,若不承认,今后还如何安身天下。”李元吉神采寂然。
不过旋即,李秀宁便忽闪着大眼点头道:“不可不可,诗是好诗,但较着为旧作,我等要听得,但是现场赋的新诗。”
周成哭笑不得,“元吉兄如此火急,我哪能……”
李元吉嘲笑两声,号召周成坐下,这才持续道:“归正时候尚早,等等也无妨,恰好借着机遇,和光荣侯赔罪报歉。那日是某目中无人,藐视了豪杰,现在水酒一杯,先干为敬,还忘侯爷莫要介怀。当然,赌约还是,侯爷何时想起要求,但说便是,只要不违道义,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某也毫不认账。”
“珪媚,你来定吧!”李元吉道。
许是气候不错的原因,宴席被设在了外间。
李元吉挥挥手,又将话题拉了返来,“光荣侯,快快赠某几幅墨宝,让某撑撑场面,免得今后再遭那肥厮嘲笑。”
……
李秀宁没好气道:“元吉固然脾气暴躁,有着很多缺点,但对强者,倒是非常恭敬。你只用短短一日工夫,便破了谒者大夫身故的奇案,贰心折口服,请你吃酒又有甚么奇特。再说,也不是光叫你,另有我和大哥二哥作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