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中间立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指间的红芒明灭,终化做一颗小流星被弹了出去。
杜铭宇抱紧她,深呼吸了几下,声音有些苦涩:“早晓得会如许,我不该该让你嫁给我。”
“还早,再睡会,”男人悄悄拍打她的背,象哄孩子一样温声哄她:“乖,再睡一会。”
韦春花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杜铭宇说:“愣着干吗,摘莲蓬啊!”
韦春花捶他:“哎,跟你说端庄事呢。”
杜铭宇顺手就抛过来一个:“十六个全给你。”
韦春花走畴昔,一声不吭趴在他背上。
“夜里凉,走吧。”杜铭宇揽着女人往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杜铭宇又抱了一会才松开:“春花,我带你去一个处所。”
“好的呀,”韦春花欢乐的叫道,抱紧了男人的手臂。
韦春花开了车门出来,放眼望去,是黑漆漆的夜色,一轮明月挂在山顶,路灯顺着门路延伸开去,象两串亮闪闪的明珠,而山间亦有星星点点的灯,收回温和的乳红色的光,如轻纱覆盖,将黑夜中的山装点得如同飘缈瑶池。
老婆饿了是大事,杜铭宇没有象平常一样在床上腻歪,干脆利落的跳下床,进卫生间洗漱。
船很窄,韦春花坐在船头,杜铭宇拿着竹筒撑船,划子稳稳定定的划进了荷叶间。
“你不喜好?”
终究,韦春花看到前面有一道大门,高大的门楣上有彩灯闪动,拼出字的形状,鲜明竟是:春花山庄。
男人却俄然翻身压住她,笑得有些含混:“我们在春花庄园的第一个早晨,得留下深切印象。”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沙哑,听在耳朵里象别样的魅惑。韦春花听话的闭上眼睛,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安然满足的睡着。
两个小时后,韦春花再次醒来,杜铭宇却睡着了,男人漂亮的面庞显得有些蕉萃,眉心浅浅的皱着,仿佛在睡梦里也不得安宁。
男人温热的唇抵在她额间,低垂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两人站在湖边冷静看了一会,风拂过,荷叶哗啦啦作响,昏黄月色中亦可见碧波翻滚。
韦春花心头一颤,竟不晓得如何答复,他待她实在太好,好得她常常无言以对。
屋子有人看管,见到他们来,恭谨的站在屋檐下打号召:“杜先生,杜太太。”
韦春花摘了一个又一个,扔在划子里,很快就堆了起来。
“够了,都吃不完的。”她拍了鼓掌,重新坐下,渐渐数着本身的胜利品。
凌晨的荷花看起来格外的清爽,粉色或红色的花半遮半掩开在碧绿的大圆叶间,象一张张娇俏的美人脸,娇媚动听,韦春花故意想摘一朵,又感觉有些可惜,想想还是算了。
他在那边已经站了好久,路灯下他身影如剪,望着某处发楞。
“嗯,你歇息去吧,这里不消人了。”杜铭宇稍稍点头,拉开门让韦春花出来。
韦春花躺在男人臂弯里,静了一瞬,“铭宇,到了这里,你还不肯说吗?”
――我是调和的豆割线
“当然,也不看是谁在这里主事。”
杜铭宇拖着韦春花的手往前走,“早晨黑,我们不上山了,明天早上再上去。”
“有十五个呢,”韦春花欢畅的说:“老公,再摘一个,你八个,我八个。”
“不,必须一人一半。”韦春花嘟嘴。
杜铭宇没说话,替她开了车门,手挡着门顶,让她坐出来,然后绕过车头钻出去,“有你这句话,统统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