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说话间原地腾空而起,她婀娜的身形在半空中一个伸展,只听嗡地一声轰鸣,一柄如同一泓秋风般透亮锋利的长剑在空中舞动起来,在阳光的反射下刺眼熟辉。
杨雪若侧首扫了红棉一眼,眉眼间尽是幸运高傲的笑容:“红棉,乱世之间建功立业,郎君习文之余磨练骑射技艺,近可自保防身,远则护国安民,实在是深谋远虑。而天下间又有几人如孔郎这般能文能武?”
凝立在铸剑炉以外,杨雪若披着紫色的披风,顶风而立,清秀的容颜上光彩湛然,悄悄吟唱。
红棉敞亮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光芒,倒是沉默无语,悄悄侍立在蜜斯身侧,凝睇着孔晟从远端纵马骑乘过来。
未几时,一个十七八岁的明艳少女捧着一柄长剑,喜笑容开地与红棉并肩走出草庐。少女身着青色劲装,腰束玉带,超脱的玄色长发梳在脑后,整小我看上去英姿飒爽。
自古以降,江南便有锻造名剑的秘闻渊源。江宁城外这座铸剑炉,是江南一带最驰名誉的铸剑作坊。但作坊的仆人、铸剑师朱云子生性怪癖,立下各种严苛法则,不是谁来铸剑都能应允,也不是谁出高价都能获得他亲身锻造的宝剑。并且,他一年只锻造12柄剑,多一柄都不能。
杨雪若拍了拍红棉的肩膀,轻笑一声:“好了啦,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你这张嘴啊就是不饶人!算了,从速去看看,我们铸的剑是不是成了?”
“雪若!”少女招了招手。
朱华轻笑,“恰是。雪若,你且看!”
“呔!”朱华轻喝一声,身子落在地上,但手里的长剑倒是蓦地一挥,劈在身边脚下的一块试剑石上。
红棉恭谨地嗯了一声,一溜烟跑畴昔跟铸剑师谈判扣问前几天杨雪若亲身来拜托交代的宝剑是否铸成了。
“雪若,我父师徒三人千锤百炼五个日夜不眠不休方才赶制出此剑,正如你所言,这是豪杰剑而不是文士剑,尺寸、重量都高于浅显佩剑,刚柔相济坚固锋利,但愿此人能不负你切身铸剑的良苦用心!”
杨雪若微微一笑:“你这丫头,这那里是我的诗作,而是前辈所作的宝剑篇,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走吧,给铸剑师奉上报答,看看我铸的宝剑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