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周安微微一顿,话锋一转,眉眼间掠起浓厚的冷厉肃杀:“周某不管柳女人使甚么体例,不管过程如何,我只当作果。你我以旬日为限,只要女人与孔晟立下一纸婚约,周某便为女人赎身绝无忏悔。不然,周某还是会为女人赎身,但赎身以后嘛……”
孔晟停下脚步,缓缓转头来道:“杨蜜斯找我?你前面带路吧。”
“你找我干甚么?”孔晟问。
而对于柳心如如许的红颜才女而言,不幸沦落娼门,骨子里却无时不刻不再期盼着从良重生。这些年,她也攒了些财帛,想要自赎己身,只是**视她为摇钱树,岂能等闲放人,开出的赎身价码直接让她崩溃。而一些对她故意机的达官权贵,也对这类天价望而生畏。
周安淡然一笑,挥挥手:“可曾达到目标?”
正在此时,阁楼下传来一个叫骂的女声:“孔晟,你给奴家出来!孔晟,吃软饭的软蛋,你从速给奴家滚出来!”
红棉喘气着怒道:“孔晟,你真是无耻之极!我家蜜斯对你情深意重,你不但不识汲引,反而跑到这类处所来跟**厮混,你……你好无耻!”
孔晟分开玫瑰坊,待看热烈的人群散尽,一个苗条矗立的中年男人身影就从相邻的柳叶阁里出来,形状诡异地走进柳心如的阁楼。
在柳心如的潜认识里,孔晟对她姿色的觊觎痴恋是根深蒂固的,如果她主动假以辞色,孔晟必定趋之若鹜瞬息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成果却让她绝望、尴尬和难堪羞愤,她已经极尽挑逗之能事,可对方却如同一块木头毫无感受。
周安浓眉一挑,嘲笑起来:“真是笑话!那孔家小厮是江宁城中出了名的浪荡纨绔好色之徒,他对柳女人的沉沦近乎走火入魔,这一点,满城人皆知。柳女人如果当真施以美色,他还能不动心?”
孔晟眉头一挑,他已经听出了是杨府蜜斯贴身侍女红棉的声音。
孔晟目睹四周看热烈的人越来越多,他一皱眉,抬高声音道:“你别在这里混闹,我们先换个处所说话!”
甜儿本守在门口,听到有人叫骂,她也是火爆脾气,就冲下楼梯去,冲着红棉掐腰反击:“那里来的野丫头,跑我们这里叫喊甚么?”
就在现在,义兴周氏的家主周安俄然主动登门,提出可为她赎身的前提。柳心如思之再三,终偿还是承诺下来。孔晟现在有震惊江南的才名,又是王谢以后,即使前番有些不堪的过往,也不失为一个从良的次优挑选。
柳心如俏脸突然变得煞白,惊惧交集伏地恸哭不止。
柳心如呆了呆,心说这是那里来的搅局者?奴家这边还没有达到目标,谁来坏奴的功德?!
柳心如摇点头:“没有,让周家主绝望了。”
“红棉女人,你要找我吗?”孔晟内心有些不爽,神采也就不是那么都雅。
红棉乃是杨奇府上蜜斯的贴身侍女,在杨家她自惭形秽,但在外边,特别是在这烟云八苑的烟花之地,她那心性儿但是高傲了很多,她杏眼圆睁痛斥道:“奴骂孔晟,你来掺杂甚么?开门卖唱卖身的肮脏处所,若不是我家蜜斯有命,我才不屑到这来!”
“周家主,自古红颜多薄命,周家主的美意奴家无福承担,惭愧难安。”柳心如伤感地幽幽道,拜伏在地,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哽咽。
孔晟也有些恼了,好端端地被这小丫头当众骂了一通,真是败兴。他嘲笑一声:“你不说,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