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望回身见本身的人也退了下去,手里的折扇悄悄动摇着,上前感慨道:“孔师弟威猛真是如同天神下凡,让为兄大开眼界。我到现在不得不思疑,你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将了。”
聂初尘定了定神,俄然格格娇笑起来,她扬手大声道:“小师弟,不打紧,戋戋一棵树,断了就断了,明日让人把院墙补葺一下就是了。好了好了,孟老三,带着你的人都下去吧。”
想起孔晟前番在山下与唐根水交兵的神勇无敌。又看看场上这倾圮的半截院墙以及那棵惨遭不幸的百大哥槐树,山贼们都心生害怕。下认识地今后退着,分开了孔晟方天画戟的伤害范围。
聂初尘在一旁笑着插话道:“半夜时分了,被小师弟你搞了这么一出,我们也很难再安寝睡得着了,南宫师兄,不如你我三人置酒痛饮一番如何?”
他仿佛感知到方天画戟冥冥中一样的高兴和感情腾跃,他紧紧握住方天戟的画杆,霍然将它拔出空中,执在手上,一种无与伦比的信心和勇气滋长漫卷,他朗声一笑:“南宫师兄,小弟一时髦起,在院中舞了一趟方天戟。不料这杆戟能力惊人,一不谨慎,竟将这棵树给斩断。又压塌了院墙,惊醒诸位,实在是抱愧之至!”
而南宫望则舒缓焦短促的呼吸声,望向孔晟的目光变得非常的凝重和惶恐。
聂初尘向来是想做就做从不拖泥带水的本性,说是收罗南宫望和孔晟的定见,倒是同时叮咛贴身的仆妇从速去购置酒菜。
盗窟中之前昔日也有很多人蠢蠢欲动,但重达238斤的方天画戟。高举起来都相称吃力,何况是作为兵器舞动利用了。
唐根水内心暗叹,他底子没法了解,面前这个清秀薄弱的士子少年郎,荏弱的体内何故储藏着这类惊天动地的能量呢?!
聂初尘眸光中的亮光越来越浓。她已经将孔晟视为了婚姻归宿,孔晟越是强大神猛,她天然越是欢乐。只是她心中模糊另有些思疑,单凭方天画戟的力量能将这颗两人腰粗的老槐树给拦腰斩断吗?
而她身后的孟赞等山贼也持刀向前逼近了一步。
孔晟单手执戟,向聂初尘躬身称谢。他现在内心俄然有一种激烈的错觉:仰仗着这杆长戟,他大可横扫这数百山贼,一起谁挡路就诛杀谁地冲下山去!
孔晟没有答复南宫望的话,而是低头细心探手抚摩着立在面前的方天画戟,心头出现的那种高兴亲热和血脉中浑然一体的庞大感受无以言表。
这动静明显是孔晟闹出来的。好端端的一棵树,竟然被……莫非……聂初尘惊奇不定,徐行向前走了一步。
重达238斤的方天画戟被孔晟单手重描淡写地执在手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单凭这一点,唐根水就很难做到。
现场一片狼籍。
不过,现在的他浑身乏力,口唇发干,仿佛被严峻透支了精力体力普通,额头上都排泄了一层精密的汗珠,被冷风吹散。
三人进了聂初尘内室的正中的会客堂,院中又规复了沉寂,只要没心没肺的西北风犹自刮着,院角落的一个暗影处闪出一个黑影来,他凝立在院中,向亮着灯的房屋扫了一眼,游移了一下,又悄悄隐去。
孔晟大要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实际上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司马承祯传授的内功竟然是这般奇异玄奥,偶然中内力直通方天画戟。放射而出的粉碎力能量竟然如此惊人,大大出乎了他的设想。
孔晟微微一笑:“南宫师兄过奖了,小弟不敢当。其实在这乱世当头,文官也好武将也罢,底子很难分得清楚。小弟习武,不过是为了能在这乱世中有个自保之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