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韩瑶嘀咕，抬起手腕瞧了瞧，又捏了捏腰间。
蔡源中怒而怨怼，欲集帐下众将之力勒迫韩蛰承诺。
蔡氏的死虽被压得波纹不起, 韩蛰也让蔡穆向其父转呈利弊，蔡源中毕竟添了心结，仗着蔡家在山南地界的根底权势，仍把持一方，扣着赋税，明里阿谀，暗里跟韩蛰作对。
这事还是尚政不慎抖出来的。
“是水土不平吗？在都城海量，到这儿没喝几杯，就醉成如许。”
“不乐意多玩一阵呀？”
韩瑶忍俊不由。
西川节度使尚威是尚政的伯父，也是个油滑老成的人物。
她耍赖起来，尚政向来只能举旗投降，也没再多说，见她两脚踏实似的，走不太稳，进了屋便抱起来，将韩瑶放在榻上后，用心甩动手臂感喟，“就说西川美食太多，这一起走来，你又重了很多。”
……
韩瑶这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她呀。”尚政笑了笑，翻身躺在她身边。
厥后韩蛰敏捷掌控朝堂, 樊衡和傅益北上河东，重整兵马，稳住了河东境内幕势。远在岭南的陈鳌先后果认定韩蛰是篡位而不肯归服，又不能将边疆安危弃之不顾，拖了数月，被韩蛰软硬兼施, 终究上表道贺, 愿听朝廷调遣。
遂睇着尚政，“不是我变沉，是尚将军疏于熬炼，没力量了。”
“当真？”
“情愿吗？”尚政觑着她，英挺眉峰笑意朗然。
韶华正茂的时候，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
衣袍被吹得猎猎翻飞，垂垂添了凉意，尚政带韩瑶到避风处，苍松翠柏下，混乱堆着七八块扁圆的石头，上头银钩铁划，还刻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