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瓜老者呼喊一番,又眯眼向酒馆瞧去,只因那野狐店外,坐着一些奇奇特怪的人。身量高大平生仅见的铁塔男人、骑着毛驴的姣美女人、敬爱灵动的妙龄少女……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凑在一起,将野狐店凑了个满。
世人哄堂大笑,幸亏这里是长安城郊,来往的都是一些平头百姓或者江湖的走狗贩客,倘如果被长安的那些学子瞥见了,免不得感慨两句:“世风日下,民气不古。”
将将点完,那伙骑着马匹约么三十来人的步队就已经横冲直撞的到了面前。
有两骑踏着热浪出了城门,直奔城郊,马蹄轻巧,背上两人一男一女,俱是一袭黑衣。黑衣上不带一点纹饰,只是格式新潮,是长安斑斓房中最新款的汉衣冠,再加上质地不凡,显得马背上的人精力奕奕。
饶是如此,那些不晓得苍冥十八骑的吃瓜大众,还是被这个女子的大胆行动给吓了一跳。
十三置若罔闻,看着莫非笑嘻嘻的挑着眉。
吃东西没有甚么斯文讲究,大师一人拿了一块,直接用嘴啃起来。
“是他?”
中间的铁塔男人浑厚的嘿嘿一笑,倒是苍冥十八骑中的另一个女子骂骂咧咧道:“就他阿谁卵蛋没长全的怂货?甭说调戏人家女人了,敢把那蚯蚓拿出来就算是贼胆包天了。”
十三落荒而逃。
中间的几张桌子上,也不乏来往的过客,都是战战兢兢的找个角落,随便的点些东西,吃完仓促拜别,恐怕惹上这伙人。
西荒是一个没有端方的处所,在那边没有国度存在,没有法律存在,统统的天然法例离不开物竞天择,在那边,拳头就是硬事理。苍冥十八骑在西荒时,虽不至于滥杀无辜,但是也绝非易于之辈。特别是莫非分开西荒后,他们少了束缚,与人相对,凡是有不顺心的,动辄就是抽刀杀人。
四姐一把手朝十三的胯间抓去,剽悍的模样令世人瞠目结舌。“老娘还不信了,小时候那根金针菇长大了?”
这条小道并非官道,又不是就近的羊肠小道,来往的大客商不走,行人又嫌路途悠远。是以,道上少有行人,莫非和丫丫骑着快马,飞奔而去,涓滴不担忧撞到行人。
“过了霸州以后,我们就被悬天府盯上了。我猜……他们已经晓得我们的企图了。”
十三一听四姐甚么荤话都说出来了,当下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他娘的!谁说我这里是小蚯蚓了。”
中间一个爪耳男人一边啃着西瓜,一边道:“早就想和这帮狗娘养的干一次了,恰好二哥不让,憋屈!”
这江湖草泽中,豪杰豪客向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何痛快如何来。可苍冥十八骑和莫非等人久在西荒苦寒之地,鲜少赶上美酒。大师劣酒喝多了,便对此不甚在乎。
中午刚过,日头当空,酷热非常。两旁高大的翠绿柏树上,热气蒸腾,环绕而上。蝉鸣声聒噪的响起,更衬的民气烦意乱。
铁塔大汉直接站起,粗声粗气道:“吃个瓜切啥切,我来。”
吃完西瓜喝完酒水后,想着这些兄弟们风尘仆仆的赶来长安,莫非便向店家点了一些面食。
莫非和丫丫接过酒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朝着卖瓜老者扔了一锭银子,笑道:“把你的瓜都搬过来。”
几人笑闹间,远处的小道上,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条路上,显得非常强大。
“嘿嘿……这趟真是没有白返来,中州的女人那叫一个水灵。唔……”一边嚼着西瓜一边想着前几日路过一个山村时,村旁的河边,洗衣服的少妇撅着的屁股又大又圆,偏又腰身极细,暴露的白净手腕,就算不消看脸也知是个水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