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小道,树下野狐店。阿谁随风飞舞的灰色酒幔下,店家来回穿越在酒桌上,中间卖瓜老者呼喊道:“西瓜,又圆又大的西瓜,三文嘞!买不了亏损,买不了被骗,只要三文嘞!”
十三置若罔闻,看着莫非笑嘻嘻的挑着眉。
卖瓜老者呼喊一番,又眯眼向酒馆瞧去,只因那野狐店外,坐着一些奇奇特怪的人。身量高大平生仅见的铁塔男人、骑着毛驴的姣美女人、敬爱灵动的妙龄少女……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凑在一起,将野狐店凑了个满。
见莫非和丫丫飞奔来,一跃上马,野狐店上方的十五一声轻笑,像个陀螺一样身子一转,就从房上落了下来。见桌上的酒壶中另有酒水,朝莫非和丫丫一人扔了一壶,笑嘻嘻的向上一跃,又上了房顶。
只要管饱管够,味道向来都不是太在乎的事情。
中间的铁塔男人浑厚的嘿嘿一笑,倒是苍冥十八骑中的另一个女子骂骂咧咧道:“就他阿谁卵蛋没长全的怂货?甭说调戏人家女人了,敢把那蚯蚓拿出来就算是贼胆包天了。”
几人风卷残云的清理桌上的东西,地上地下一片狼籍,店家叫苦不迭,若非开门做买卖,不能无端的惹是生非,遇见这么一伙儿人,才不乐意做他们的买卖。更何况,这伙人照顾兵器,此中几人脸上、膀子上还带着刀疤,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西荒是一个没有端方的处所,在那边没有国度存在,没有法律存在,统统的天然法例离不开物竞天择,在那边,拳头就是硬事理。苍冥十八骑在西荒时,虽不至于滥杀无辜,但是也绝非易于之辈。特别是莫非分开西荒后,他们少了束缚,与人相对,凡是有不顺心的,动辄就是抽刀杀人。
中午刚过,日头当空,酷热非常。两旁高大的翠绿柏树上,热气蒸腾,环绕而上。蝉鸣声聒噪的响起,更衬的民气烦意乱。
卖瓜老者见了银子,顿时笑的眉开眼笑,乐呵呵道:“公子您稍等,小老二顿时给你切好带过来。”
十三一听四姐甚么荤话都说出来了,当下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他娘的!谁说我这里是小蚯蚓了。”
世人哄堂大笑,幸亏这里是长安城郊,来往的都是一些平头百姓或者江湖的走狗贩客,倘如果被长安的那些学子瞥见了,免不得感慨两句:“世风日下,民气不古。”
“嘿嘿……这趟真是没有白返来,中州的女人那叫一个水灵。唔……”一边嚼着西瓜一边想着前几日路过一个山村时,村旁的河边,洗衣服的少妇撅着的屁股又大又圆,偏又腰身极细,暴露的白净手腕,就算不消看脸也知是个水灵的女人。
“过了霸州以后,我们就被悬天府盯上了。我猜……他们已经晓得我们的企图了。”
四姐一把手朝十三的胯间抓去,剽悍的模样令世人瞠目结舌。“老娘还不信了,小时候那根金针菇长大了?”
吃完西瓜喝完酒水后,想着这些兄弟们风尘仆仆的赶来长安,莫非便向店家点了一些面食。
这条小道并非官道,又不是就近的羊肠小道,来往的大客商不走,行人又嫌路途悠远。是以,道上少有行人,莫非和丫丫骑着快马,飞奔而去,涓滴不担忧撞到行人。
十三落荒而逃。
回到中州以后,除了在霸州城杀个痛快以外,回到关内,世人分道扬镳,去报仇雪耻。成果让悬天府的密探盯上了,这类如蛆跗骨滋味非常让人不爽,若非因为孤身作战,顾忌到悬天府的权势,他们早就和悬天府厮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