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承十三年,腊月六,孤星北移,帝星藏匿。
可对应这宏亮的声音,无人回应……
“……”风声嘶力竭的刮过,但是,在这一刻,风的嘶吼已经极致到没有一丝声音。
王勇……也已经战死了。
两人走出城门,没有停歇,没有道别,缓缓的向前走去。
“狼军一队,朱首……”
赵大义……早就战死了。
“此次出战杀敌,燕城不保,你在军中退役多年,本将命你脱下盔甲,分开燕城。今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就不要再回燕云了。”
……
燕城外,雪满地。
莫非听到这里,蓦地顿住脚步,而在他身后,在高高的城楼上,王瘸子一个纵身跳下,孤零零的吊在大气持重的城楼上。
但是,这句沙哑活着风声,在空旷的校场之上,显得非常宏亮。
莫非的面色仍然平静自如,但握着剑的手青筋爆起,过了很久很久,莫非平复了颠簸的内心,低声道:“好。”接着又黯然道:“老王,是我对不起你们。”
“豹军一队,刘奇伟……”
说完后,王瘸子俄然神采变得落寞,眼角出现酸涩的泪水,这才低声道:“将军,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我一个瘸子……又能去那里?许大海他们走的时候我既然没走,现在又如何会分开这里。卑职在燕城待了大半辈子了,不管如何样,卑职那里也不去。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王瘸子唱完以后,看着逐步远走的莫非和丫丫,王瘸子愣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将军……你一起保重啊!卑职想兄弟们了,卑职先走了!”说完,王瘸子狂笑道:“哈哈哈……兄弟们,你们鬼域路,等等我这个瘸子。”
说完后,莫非和丫丫拖着长长的衣袍,披着大大的大氅,在风雪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王瘸子惨淡一笑道:“没有将军,我们这些人早就死了,将军放心的去吧。燕城高低的数十万将士,除了感念将军外,觉无别的设法。”
这时,在他们身后的燕城城墙上,俄然传来苦楚大气的歌声:“河北最好处,昌是燕云郡。暗香燕寝闲暇,人与地风骚。十万人家寿域,六七十翁儿状,眉寿祝公侯。谁为语廊庙,且许寇恂留。过书云,才几日,纪千秋。祖孙卮酒相贺,庆事袭箕裘。自有诗书万卷,安用故乡千顷,松菊足优游。持以寿公者,梅萼伴清修。”唱到此处,王瘸子欣然一笑,复又唱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他们此行的目标,只要一个,要么招降莫非,要么肃除燕城最后一搓微不敷道的权势。而不管如何,秦、唐两国在燕云的战役,就在本日,会画上一个句号。(未完待续。)
王瘸子唱歌的调子是边塞独占,再共同沙哑的音色,在这凛冽北风中,更显几分六合悠悠,怆但是泣下之感。
仍然无人回应……
王瘸子闻言一愣,然后正色道:“启禀将军,卑职固然大哥体弱,但愿与燕城共存亡。”
而在远远的处所,一条玄色的线在疆场的地平线上,渐渐的升起,由恍惚变清楚,由短变长,由远变近。那条玄色的线,恰是大秦王将秦甫风带领的百万秦兵,浩浩大荡的向疆场走来。
“虎军三队,赵大义……。”王瘸子罕见的穿戴戎服,长年的蓬乱的头发,梳的顺顺铛铛,插着发髻,看起来干劲实足。只是那沙哑的声音,将他老迈沧桑的春秋透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