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院吃紧步迎来,替白夙抱着披风的青墨转头看了攀聪一眼,不耐道:“甚么话,快说。”
那么我呢?在我心底的最深处,藏匿的是甚么呢?
夙九卿想也不想,当即回道:“当然记得。”
“还请大当家奉告部属,所为何事?”
白夙对青墨的话语置若未闻,反而转移话题问道:“那霍昱可到?”
“然也。”白夙又看了看那已然煽动起世人,引得世人争相报名参军的新任女校尉,道:“虽不知她是有高人指导,亦或者是与生俱来便晓得此理,但我却敢断言,不出五年,此人必当乘风而起,扶摇九霄。”
凤九卿合上车帘,看着白夙,沉重道:“师妹这是在断言,五年以内,这大庆天下必乱无疑?”
“那么,对于这个胆小妄为的楚校尉,师妹又是何般观点呢?”
“除暴安良,体恤百姓,与民生息……莫非当不得仁义二字?”
霍昱深知白夙不喜这些夸大之举,但他却需求这些时候来想出对策,幸亏他事前也获得过动静,前几日他去见霍蕴书时碰到了楚宁,也曾一同聊起过此事,对此中一些事由,也晓得些许,当即便道:“近些年来,我东莱百姓水深炽热,觉受贼寇之苦,好现在有楚校尉横空出世,又有卫民军的铮铮儿郎,寇乱算是无惧。”
“依师妹这般说来,前朝高祖,岂不是个自擅自利、心狠手辣之辈?且凭此得了天下?”
白夙与凤九卿固然同门数年,却因白夙脾气冷酷之故,两人之间鲜少如此深切交换,现在谈来,凤九卿吃惊之余,心底却也生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感受,师妹她……到底还是把本身当作靠近之人来对待罢?不然的话,何必与她谈及如此?
“可除开这些呢?高祖虽善用贤臣能将,却视贤臣能将如刀剑,用时各式交好、不遗余力,疑时则弃如敝屐……如此之人,可当得‘仁义’二字?”
白夙亦看着凤九卿,安静道:“常有人说,这八荒*,皆是男儿天下;踏马九州、纵横四海,皆是男儿意气;但是,我白夙却不觉得然。”
反观前朝高祖,起于微末,初时几遭兵败,四周流亡,厥后也曾与项羽合兵伐秦,最后却为了天下,与西楚霸王共同归纳了一场名看重史的楚汉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