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霍蕴书也一脸沉重的走出去,跟在他身后的人,鲜明是姚南等人。
“全赖校尉大人的护佑,部属是前几日成的亲,”鲁老七有点不美意义的摸了摸后脑,道:“是霍先生替部属牵线,营里好多兄弟的婚事,都是霍先生筹办的……”
只要不是营里有人将兵士私用违背律令,楚宁也不筹算究查,何况,只要有晴儿那丫手插手的事情,就没有哪一文钱能够逃得出她的手,遂与鲁老七闲谈道:“你也结婚了?”
谢云竹撇撇嘴,嘀咕了几句甚么,方才说道:“我找到了一个瞎婆子,就是你娘当初在紫竹寨教织绸那些妇人,她说,当初紫竹寨被青龙寨夜袭时,你娘请她给我带了一封信,但她厥后被陶岭寨抢去弄瞎了双眼,她把那封信藏在了陶岭寨里。”
“是的。”楚宁微微点头,随后又说道:“你说有内鬼,这个动静的确算是军情,但现在内鬼还没找出来,以是,临时不能发资金给你。”
正想着,却听中间那几个大汉边吃边感慨:“上个月的明天,我们还在吃着树叶啃着树皮,现在倒是在这里吃着大碗大碗的汤饼,这日子算是好过起来了啊……”
迈步踏进楚宁公事房的门,谢云竹边往椅子上一坐,翘着腿说:“三天前,我派野狼去了陶岭寨,他一身重伤返来,说陶岭寨被人占了,那边堆积了很多山贼。”
很快,便见一个腰间系着块麻布的妇人端着几个脑袋大的土碗上来,将那几个男人服侍好了,擦擦手,就过来号召楚宁:“女人你是新来的客人罢?想吃点甚么?我们家的汤饼子,大师伙吃了可都说好,饱管您喜好吃。”
黄县周边有曲成县、惤县地、腄县和掖县等,掖县是郡治,与黄县之隔着曲成县和惤县,而这两县又是小县,人丁不过万户,平时没甚么驻军,如果有寇乱的话,这两县根基就像是没穿衣服的小娘子,任人蹂/躏。以是,每次黄县遭难的时候,惤县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曲成倒是好一点,毕竟离郡城比较近,可那也只是相对于黄县的惨状而言。究竟上,楚宁听人说,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不不不……咳咳咳……这个算是军情吗?”姚南眼中的亮光不由又亮了几分,镇静得连连咳嗽,好不轻易止住后,方才道:“将主大人,那我另有一个军……军情……”
楚宁在中间冷静听得入迷,直到店家妇人将她的汤饼端上来。
“我说云竹女人……”
如果东莱山里阿谁新贼头子是章铭,那给他送粮食的时,应当就是段家的嫡长孙,在外埠任职,官至都邮的段杰。当初就传闻,此人要返来探亲,可厥后一向没动静,本来是一向躲在暗中运营。
姚南想了想,必定道:“是的。”
可就是吃着如许的东西,就被人称之为好日子,那这些人之前,过的到底是什样的日子,楚宁已经不敢再想。
“那些被捉的人,根基上都是没得活路的人,以是,只要那些山贼给粮食吃,给他们兵器,他们就情愿替山贼杀人。阿谁贼头很聪明,他常常躲在屋子里不露面,即便是露面,也蒙着脸。”姚南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咬牙持续道:“明天早晨的时候,他带挑了一些人去帮手搬粮子,我跟阿六他们混了出来。”
“山上那么多山茧,不采下来多可惜啊!你看看你这营棚,那么多人都没衣穿,每天冷得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