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采玉怔了半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你对我的妒忌,不过是一种不平气。被你以为到处不如你的我,却在婚姻这条路上仿佛走得比你顺,以是你想把丛浩抢走,粉碎我的婚姻。”
“采玉……”
“我受不了这类比较,这令我感觉我统统的支出全都像一个傻瓜。我殚精竭虑想要的东西,为甚么你轻而易举全都获得了。”
她不晓得如何辩驳面前这个早已脱胎换骨的元小诺,只好顺着本身的思路说下去。
“好罢,现在不是我们打嘴皮子官司的时候。”
“厥后的事不消我多说,你都晓得。因为金镶玉和舞袖居,我获得了周老爷和周夫人的承认,顺利嫁进了周家。我觉得,周家会是我与他这一世的安乐之处,没想到,只是痛苦的开端。”
“在周家,不管我如何尽力,都不如你。我会算账,会做买卖,但是这些在周家没有半分用武之地。我经心编排的跳舞,比不上你的一顿家宴。我费经心机奉迎的人,全都围着你转。我无数次跑到邬秀青那边,送金子送银子,比不上你送的一次年糕。当然,这些人我能够不在乎,那么他呢?”
“卫大人是我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不过不巧的是,他喜好的人是你。我曾尽力过,可惜他一点儿机遇也不给我。满腹懊丧的我,在元宵节的早晨,也就是一年前的今晚,碰到了穿越而来的丛浩。”
“你以为我不劳而获,你以为我不过是嫁了一个有钱人,你以为我不过是妄图丛家的繁华,走了一条你没有走过的捷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我想过,与丛浩结婚五年来,我支出了甚么,我做到了甚么,我又忍耐了甚么?”
“你有你的长进心,你有你的尽力,你有你的不甘心,这些,大家都有,但是,它人不能成为你粉碎别人家庭的借口,更不能成为你伤害了你最好的朋友的借口。”
梅采玉不知是惭愧还是羞赧,她垂下头来,面上的红晕红到了耳朵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