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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梅采玉眨眼。
望了一会儿,梅采玉感觉脖子酸了,坐回沈月然的身边。
梅采玉蹙眉,“笑甚么,莫非不是吗?”
论边幅,沈月然实在是不输她的,但是论到穿着、气质、身材、眼神、脾气,沈月然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六十倍不足?岂不是舔一口就能致命!他不由惊诧。
梅采玉也是一怔。
“死者胃内食品变软,表面清楚可见,估计灭亡时候在巳正(注:早上十点)摆布。”
巳正?这与他按照尸僵推断出的死者灭亡时候为巳时(注:早上九点)足足差了半个时候!
“灰公子,救救我们,粉姐姐没有害人,绿苏也没有害人……”
“别笑了,我问你,你对男人就一点儿心机都没有吗?”她问道。与她了解多年,就从未见她对哪个男人多看两眼。
“梅采玉,我今个儿算是见地到你的醋劲儿了。另有人吃我沈月然的醋?太好笑了,你看看你,再看看我,男人如何能够一眼认出我而认不出你?”沈月然指着她笑道。
“送检残渣碎片和饼、面、油等经查无毒。”
梅采玉面上红晕更深。
说到这里,她眸子转动,向梅采玉的粉颈凑了凑,促狭道,“看来大人之意不在‘饼’,而在――‘玉’。”
闻声的卫奕却有些哭笑不得。
汴京府,大牢。
梅采玉被突如其来的幸运冲昏了脑筋。
“自个儿看去!”慕容晋没好气地说道,扬长而去。
“嗯,卫大人临走前,我把香囊和信笺交给他,他全都收下了。并且,方才他还一眼就认出了你,可见他对你有多么地念念不忘。”沈月然道。
沈月然别过脸去。
“你才不害臊,被说中了心机就要来‘灭口’!”沈月然笑着向后躲去。
本来,运气在这里等着她――
绿苏从沈月然的怀中跑出,向卫奕扑去。
“你……”
沈月然嘿嘿笑道,“我可没有瞎扯,我有证据。”
待慕容晋一脸怠倦地走出,卫奕赶紧迎上去。
刚才还忐忑不安的表情一刹时变得柳暗花明。
是他?大大人!
那么酥饼就是明净的了,他莫名想起这句话来。
沈月然笑了,握住梅采玉的手。
当初只是抱着不想留有遗憾的心机,才把香囊和信笺托沈月然转交给“贵公子”。厥后从京郊搬往都城,住址早已换了几处,对“贵公子”的等候也逐步不再。怎料,当真有柳暗花明之事,让她重遇“贵公子”!
固然从柴房被关进了牢房,牢房一点儿不比柴房舒畅,还阴沉可怖得紧,但是,内心却安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