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辉“喛”了一声,道,“哪有甚么过节?还不是爹爹与我一向感觉虐待了兆容吗?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沈家与吴家也是门当户对。厥后爹爹东窗事发,少祖都命令处斩了,又收回皇命,沈家才算保住一命。但是爹爹的官职、俸禄,沈家的名声全没了。
这才是她今上帝动来找沈日辉谈天的重点,令沈日辉谈之色变的沈家旧事究竟是甚么,令沈日辉不肯来都城的沈家旧事究竟是何事。既然在她心中,已经承认了沈明功这个父亲,她就想要晓得。
沈月然见大堂的人未几,又坐在僻静的一角,是个说话的好处所,因而嘲笑着拥戴两句,沉下心陪沈日辉听一段。
本来吴兆容当真算是“下嫁”啊。
沈日辉见她笑了,端起一杯茶水也咧嘴笑道,“不过兆容也没占着甚么便宜,哈哈。”
他倾了倾身子,低声道,“兆容的爹爹是都城钦天监的监正吴丁儒,娘亲是江东柳家的嫡长女柳秋嫦。兆容另有一个弟弟,名叫兆言,比她小个七八岁。我记得沈家走时,他也就比现在的重儿大一点儿,现在得有十七八岁,怕是也有婚配了。
沈日辉嘿嘿笑笑,又要去听平话。
父亲是朝中元老,母亲是大师闺秀,这吴兆容的出身委实不低,看来她之前的“忆当年”也是真的。既然如此,题目来了,她为甚么嫁给了五大三粗的沈日辉?
沈月然撩起一络发丝放到耳后,“是啊,好多年了,月儿当时还小,记得不太清楚了,唯恐惹来嫂嫂不快,以是才来找哥哥确认确认。”
听他们之前提及,沈家是八年前迁往文池,当时真正的沈月然不过豆蔻之年,以是她现在借口年纪小,记不清楚,也算有情可原。
细心想想,多大点儿事啊。
沈日辉见沈月然走来,连连挥手,号召她坐下后,他挤眉弄眼,朝平话人努嘴,“‘七破’神探,神着呢,再庞大的凶案也没有超越七日结案,传闻最快的不出一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