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知银子与沈月然有干系,干脆把她娶回家,岂不是一劳永逸?
吴兆言哈哈大笑,“周岸则啊周岸则,就凭你这张嘴,我就自愧不如!哈哈。”(未完待续。)
吴兆言一怔,一时不明白周岸则之意。
吴兆言不语。
他堂堂监正之子、五品校订,岂能娶一个如许的女子为妻?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的处境校订该当清楚。身居江淮二十三载,只要姑母奶奶照顾。有爹有娘,如同无爹无娘。现在娘子病逝,膝下无子,只想着能有二两银子傍身,不至于落得老景苦楚的了局。之前我的确有冲犯校订之处,还请校订莫要放在内心。岸则并不贪婪,转头校订赏个饭钱,岸则足矣。”
周岸则再次沉吟。
周岸则拿起布巾,擦拭满脸的茶水。
******
“校订此言差矣。岸则现在能与校订同桌而坐,实在是天大的缘份,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派我来帮忙校订的。”
沈月然的年纪是摆在那边,但是算不上貌丑贫寒之人。沈明功虽是赃官,也曾经官至三品。再加上现在吴兆容又和沈日辉回了都城,沈月然也算是吴家的亲戚。嫁入周家,还是成为周家庶子的妾室。他感觉沈月然一定会应允。
“娘子刚去,又无子嗣,老夫人的意义是不要急着续弦,免得惹来闲话。不过见我年纪不小,又无妾室,为了周家人丁畅旺,不如先纳小妻,添个一儿半女再做筹算。”他解释道。
“吴校订肯定沈明功当年的确是藏了那笔银子吗?”他问道。
“嫁入周家?谁会娶她?年过半百的周安廉?还是周忠则或者周孝则?”他一边饮茶,一边思考。
吴兆言白他一眼,“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找你可不是说废话的!我时候未几,咱俩见面的次数也不宜频繁,直接就筹议闲事吧。”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娶了沈月然,不管那银子藏在那里,谁都能理所应得地分到一杯羹。
“这倒是。”吴兆言收回思路,道,“听熙春道,卫奕过两日要去一趟东海,来回需求一个月。你以为,这但是个好机会?”
周岸则不怒反笑。
吴兆言面色微红,有些难堪。
周岸则略一沉吟,没有顺着吴兆言的话接下去,反而转了一个话题。
何况另有沈日辉这层干系在内里,万一今后惹来闲话如何是好?
周岸则笑道,“当然是个好机会!鄙人倒是生出一条奇策,不知校订愿不肯意听来?”
周岸则不觉得然,“女子实在很好哄,校订只是醉心公事,懒理这些风月之事罢了。”
吴兆言道,“当然肯定。若不肯定,我费这大半年的心机为何?家姐说,沈明功临终前拉着沈日辉说了好些的话,她听到二人在说银子,又听到沈明功说‘在月儿身上’。”
周岸则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杯茶,道,“多谢校订夸奖。现在气候渐暖,日头渐长,校订有可余暇出去逛逛?”
“是。”周岸则回道。
“鄙人。”周岸则安静隧道。
“行了,你莫要在我面前扮不幸。报酬财死,鸟为食亡,世道本就如此。你周岸则算不上君子君子,也谈不上十恶不赦。你我能惦记沈家那笔银子,旁人也会。以是,有你帮手也是功德,凡事有个筹议。”他口气软下。
吴兆言抬眼看他,皮笑肉不笑。
“你说你要娶那老女人?”他干咳一声,问道。
吴兆言道,“那妇人耳根儿子软,三言两语地就被自个儿儿子压服了,现在态度大变,一心想着抱孙儿呢。现在二人一个有情,一个有义,若再过了老太太这一关,婚事不就成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