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收回长剑，瞋目傲视。
“就算海上的事你没参与，起码长兴州内，将私吞下的官银交托给江湖帮派的事都是你包办的了？”
长缨隔空望着他，接着道：“银子源源不竭地拨出，户部当然有职责查对。
她笑了下，徐行走近他，忽而留步：“我猜，你这帐本，不是记录私吞的官银，而是记的跟海上倭寇之间的买卖是不是？”
“但这还不止。”长缨扬唇，又望过来：“我们既然查到了你跟镇海帮勾搭，那么镇海帮跟东洋人有来往的事情当然也得查一查。
她的语速放得极缓，但每一个字分量都重得像是击心的铁锤。
长缨立在门槛下，冷眼轻哂。
程啸脸孔已然有些狰狞。
“我也待你不薄，救了你一家四口的命，你岂不是也翻脸就来杀我？”
“我便是死，也毫不会把帐本交给你们！”
“不过，我既然晓得了武宁侯心心念念的仇敌就在这里，你感觉我就会任你摆布么？
程啸无言以对，回身望着院门，待要张口，仆人却连滚带爬地进了来：“船埠出事了！箱子刚露面，就被，就被冯公子他们拦下了！
“你觉得我会奉告你？”程啸紧抓扶手嘲笑。
程啸身形一晃，蓦地转头又看向长缨。
程啸只觉面前烛火腾跃，面前这张脸忽变得莫测高深。
“当他们在为国度流血冒死，身后却有你们这么一群食人血的蛀虫，与仇敌暗通来算计本身的国度民族！
程啸抓着扶手的两手已经出油，额上才扼住了一会儿的汗意，现在又以更澎湃的势态冒出来。
长缨面无神采。
“我把两件事联络起来一想，就不难发明了。
程啸身子晃了一晃，虚脱得连手指都有些发麻。
程啸站起来，正了正衣衿，负手又道：“沈将军的确是有些手腕，能弄清楚那帐本的奥妙很不轻易。
长缨伸剑刺破他皮肤：“湖州近年的匪情总也平不下来，实则也是你们官匪勾搭，为着赚朝廷的银子了？只不过你们不必另立账目用来制止对方认账罢了！”
“按照目前江南的匪情，只要山贼与海盗反叛。你们当然不会把山贼们放在眼里，以是只能是海盗了。
“程大人跟东洋人有着些甚么干系，想来不必我说的太明白？”
“为甚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