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们这是要叛逆啊!好好好,那我明天就给你们好好的过个年……”
王桂兰一听也怒了,拖着两只面手尽力辩论道。
“爸,你咋能这么说话呢?我咋就是牲口了?我做错甚么了?”
然后一声不吭地坐到了炕沿上,拿起炕桌上的烟盒,手指微微颤抖的点了根烟,叹着气一口接一口的抽了起来。
就在这顷刻间,龙飞猛地一挺身,将母亲拉到了一边,迎着胳膊粗的笤帚疙瘩冲了出来:“爸,你不就是看不上我,怪我坏了你的功德吗?好,来来来,我就在这儿呢,你就往死里打吧,我包管不躲……”
“那你不是去寻嘴是去干甚么?大早上的明晓得娃儿要返来,还不着家,四周乱窜……”
“就是,哥他做错甚么了?”
“妈,我没…没事……”
伴跟着母亲绝望的哭喊,和弟弟呜哭泣咽的劝止声,挺着胸膛,如一棵风雪中的小树苗般的龙飞,垂垂的脸上、胳膊上都隆起了一条条紫色的“山岭”,一如那大雪纷飞的六合间,远处若隐若现的云岭山。
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让龙飞方才暖和了一些的内心,垂垂地再次被冰雪覆盖,固然在暖和的火炉旁,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彻骨的酷寒。
龙云望着一脸呆涩的哥哥,也是吓的不轻,赶紧走过来摇着他的胳膊哽咽着说道。
龙云一听,顿时整小我都愣住了。
“哥,哥,你说句话啊……”
王桂兰见状,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王桂兰抹着眼泪来到龙飞面前,拿袖口抹了抹龙飞眼眶里溢出的泪水,哽咽着问道。
“寻嘴?谁给你说我去人家寻嘴去了?”
“不要打我的娃,他已经够委曲了,你这个当爹的就没长点知己吗?”王桂兰见状,哭喊着扑了过来,却被龙飞死死地拉在身后,底子没法转动。
“我的娃没事吧?”
龙飞闻言,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眼泪就仿佛是涨潮的海水,再也忍不住的涌了出来。
龙耀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一把扯过墙角的笤帚,然后如饿虎扑食普通地向两个儿子扑了过来。
龙耀祖打累了,扔下笤帚,指着龙飞的鼻子说:“杂碎,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在城里学了甚么坏风俗,但是我们龙沟村有龙沟村的端方,老子决定的事情,当儿子的只能从命。你再这个模样,就跟我去下煤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