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谷之战后,石瞻的部下将鲜卑人的骸骨烧的七七八八,没烧完的也被四周出没的狼群啃食的骸骨无存。
“我们将军毫不是有流派成见的人,想当年夫人不也是……”
徐三拉了一下黎妈,说道:“行了黎大嫂,你明天喝的有点多了。”徐三说着,朝顾妈妈挤眉弄眼的,顾妈妈顿时就明白了,点了点头。
当时独孤南信虽搏命要和石瞻一战,无法石瞻夙来为羯赵第一懦夫,加上独孤南信本就有伤在身,终究死在了石瞻的部下。独孤南信的人头被带回了邺城,不过石瞻从内心还是有些佩服独孤南信的,虽说是败军之将,但还算是一个优良的甲士,故而石瞻当时命人妥当措置独孤南信的尸身,将之藏在了雪狼谷上,立了一个牌子。
一个边幅端庄的中年女子提着灯笼,排闼走了出去,然后悄悄关上门,慕容恪还是跪在那边,没有转头。
慕容恪狠狠的用拳头捶了一下地板。
辽东的冬夜比邺城更加酷寒,全部龙城已经甜睡在深夜的北风里。独孤家的宗祠里,还点着两支蜡烛,蜡烛中间摆着一个极新的牌位,牌位前的烛火,在模糊活动的风中摇摆,昏黄的烛光映在慕容恪有些蕉萃的脸上,他单独一人跪在牌位前已经整整一天,一动不动。而牌位上供奉的,恰是鲜卑大将独孤南信。
“经此一役,我鲜卑损兵折将,你外公部下的六万雄师,皆是我族精锐,此时现在,你父皇毫不会承诺发兵伐赵。”独孤云蓉看了看还是跪在地上的慕容恪,便要将他扶起来。
顾妈妈直接将黎妈从椅子上拉起来,说道:“我怕黑,你陪我去,走吧!”
世人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素闻石瞻有勇有谋,是羯赵石虎的第一勇将,你外公纵横塞北这么多年何尝一败,终究死在他手上,可见此人毫不普通。为娘非男儿身,没法上疆场替你外公报此血海深仇,你是独孤家独一的血脉,还望你不要一向沉浸在这怀想的情感当中。”独孤云蓉的语气非常安静。
慕容恪的目光还是谛视着独孤南信的牌位,问道:“外公归天,母亲不悲伤吗?”
秦怀山难堪的笑了笑,没有答复。
这女子便是独孤南信的独女独孤云蓉,独孤云蓉的面庞有些蕉萃,略有哽咽的答复:“你外公战死疆场,我这做女儿的岂会不悲伤?为鲜卑战死疆场乃是他平生夙愿,鲜卑男儿流血不堕泪,你外公在天之灵,不会情愿看到你现在颓废的模样。你身上若还流着独孤家的血,就该好好想想今后如何为你的外公报仇。”
慕容恪年方十五,生的骨骼精益,气度不凡。乃是鲜卑燕帝慕容皝的第四子,独孤南信的亲外孙。
黎妈转过甚,刚想再对秦怀山说些甚么,顾妈妈走上前对黎妈说:“我想去便利一下,你陪姐去。”
黎妈见秦怀山有些吞吞吐吐,便对站在秦怀山身边的秦婉说道:“秦女人,你同分歧意?同意的话婶子去找将军说。”
“好!”六子等人在中间鼓掌喊道。
慕容恪点点头,没有说话。
黎妈有些不甘心的被顾妈妈拉了出去,还回过甚对秦怀山说:“秦先生,等会儿返来我再跟你筹议这事儿。”
慕容皝派出的人马,在雪狼谷四周找了近半个月,终究找到了独孤南信的埋身之地,因而挖出其尸身,带回了龙城。
秦怀山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作答。
石闵听的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先生过奖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