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啊……来人呐,太医,太医……”
“二丫头,丫头……”太后紧紧地握住了于式微的手。
于式微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天子的话,“皇上,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那你大可不必说了,我也不耐听,至于你想表达如何的意义,我已经晓得了,但我的答案是没能够!我甘愿与江月荆钗布衣,也再不肯踏进尘凡半步。”
于式微转头看了一眼晨阳宫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庞大,好久以后,才深呼吸了一口,回身往德政殿的方向走去。
“丫头,丫头……噗……丫……头……”
“天子臣锦,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文帝以卜世告终,历数有归,钦若景运,以命于裕。夫树君司民,天下为公,德充帝王,乐推攸集。及危而能持,颠而能扶,奸宄具歼,僭伪必灭。诚否终必泰,荣枯有期。至於拨乱济民,大造晋室,因藉时运,以尸其劳。加以殊俗慕义,重译来款,正朔所暨,咸服声教。至乃三灵垂象,山川告祥,人神和协,光阴兹著。是以群公卿士,亿兆夷人,佥曰皇灵隆鉴於上,云朝款诚於下,天命不成以久淹,宸极不成以暂旷。遂逼群议,恭兹大礼。猥以寡德,托于兆民之上。虽仰畏天威,略是末节,顾深永怀,祗惧若厉。敬简元日,升坛受禅,告类上帝,用酬万国之嘉望。克隆天保,永祚于有云。惟明灵是飨……”
陆安点了点头,“是,皇上……”
于式微眼神闪了闪,当真道:“你并没有做错甚么,以是也谈不上谅解。”
于式微闭了闭眼睛,感觉事情终归是要有个了断,便没回绝,“好,朕……跟你去。”
陆安仓促回到龙榻前,便见到老天子一张病入膏肓的脸,也带着一抹与于式微方才走出去时一模一样的笑意,奥秘之极。
于式微走在局促的甬道上,刚走未几远,就听到宫内丧钟响起,三声过后,宫中堕入一片哀痛当中。
太后眼底透暴露深深的悔色,“二丫头,是祖母对不起你,你可否谅解祖母?”
于式微站在高台之上,瞻仰长空,眉眼当中,有着光阴沉淀的慎重和泰然,“既是普天同庆,天然也得让百姓们一起同乐。陆安,拟一道圣旨,从本日开端,我大云朝将永久减免百姓赋税,各地官员不得圈地占地,不得擅自收百姓赋税。”
只见那金銮殿前,白玉阶上,一袭明黄,正俯瞰天下,受百官祭奠:“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