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有些思疑。
手中的醒木还未落下,邱天禄昂首望去。
“我从刘夫人这儿骗了一千五百两,但郭氏嫌弃钱少,仍要我去讨,我不肯,她便要将我腹中孩儿杀死,乃至还想着借此歪曲是刘夫人害了我的孩儿。若不是刘夫人相救,又给了我住处,让我遁藏追杀,怕是我真的就活不到现在了,届时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还请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但当时她衣摆还沾着水渍,地上另有散落的瓷器碎片和水渍,谁看不出来?
他前两日刚听了李大夫提及去刘府看病的事儿,固然是人家家事,李大夫也未曾多言,但他也多少能猜出个大抵。
先前衙役们入府捉人,许疏月便猜到了些许,命墨书悄悄将梁秀华带来,为本身作证。至于李大夫,则是刚巧。
邱天禄这会儿已经沉着下来了,乃至模糊有些欣喜。
“郭氏不是说你死了吗,你如何……”邱天禄手指着梁秀华,饶是他断案数年,也少见有这般别致的事儿。
有眼熟的已经认出来,此人乃是同济堂的李寻远李大夫,济世救人,妙手回春,在京中颇负盛名。
邱天禄又转向梁秀华,“你又是何人?为何来此?”
他对李大夫态度倒是不错,倒是一旁跪着的刘老夫人,一张脸惨白了起来,躲闪着垂下了脑袋,不敢看他。
墨书扶着梁秀华跟在李寻远医存亡后,亦步亦趋往里走。
语气冲动,赶紧问道:“你说郭氏害了你,你细心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你和郭氏又有甚么干系?”
“固然明晓得刘老夫人用心装病虐待,但一向到将我送出府,刘夫人都未曾说过刘老夫人一句好话,如许一小我,她又如何能够会去虐待刘老夫人呢?清楚是刘老夫人一向在虐待她才是!”
便是虐待是假,但不是还说她杀了人吗,难不成也是假的?
从内里儿,走出去一名老者,四五十岁的模样,留着小山羊胡。
心想着本日这案子如何没完没了,一会儿来一个证人,却还是将人叫了出去。
梁秀华便跪倒在地,“大人,民妇便是本案的受害之人,梁秀华。”
刘老夫人被邱天禄喝了一声,不敢说话了,只得恨恨地瞪了许疏月一眼,许疏月垂着眉眼,看都没看她一眼。
邱天禄冷眼扫了她一眼,语义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