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弟妇也晓得错了,弟妇也是一念之差啊。自从三郎走后,我就日日以泪洗面,神思不属,精力委靡,这才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幸亏没有变成大祸,你就看在我们好歹妯娌一场,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们如何说都是一家人啊,何必闹得这般丢脸嗯?”
比及忙活完,已经傍晚了,吃过晚餐,便躺在床上,只感觉这一日劳累得很。
小臂粗的刑杖狠狠砸在两人的屁股上,只一下就已经渗了鲜血出来,可见打的时候是还不收力,郭氏和肖氏惊呼出声,连胜告饶,却只迎来接二连三的杖责。
行刑的衙役领命,喊“是”的声音都跟着响了些。
这打板子也是有说头的,如果打得轻,虽声音阵阵,倒是皮肉不伤,当堂便可行走。邱天禄这一句“重打”,便是要不包涵面,恨恨地打。
到了这会儿,她们也不在乎甚么脸面,只想着逃离刑法。
乃至有些想笑。
不晓得是谁,挑头应和。
她这把年纪,又是享了多年的繁华繁华,如何能情愿去监狱当中刻苦?
当下便哭着拽住了许疏月的胳臂。
两人从最后的哭喊告饶,到最后愤而骂起了许疏月。
堂下有人喝采,堂上已经备好了两张长凳,两个衙役上前,捞起郭氏和肖氏的胳臂就往长登上走。
郭氏也上前拉住了许疏月的胳臂,哭的那叫一个逼真。
堂上,邱天禄早就看不惯郭氏和刘老夫人的这番做派,这会儿便干脆适应民气,从签筒中扔出一支红头签,“郭氏与肖氏诬告许氏,责令每人重打十板,当堂行刑!”
两人骂的实在刺耳,邱天禄也存着好好经验两人的心机,数字到了也没喊停,一向让两人多挨了几棍子,这才摆手作罢。
方才诬告许疏月的时候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当时不念着妯娌之情,这会儿却又想起他们是一家人了?
“儿媳啊,都是娘不好,是娘曲解了你,才叫你受了这么大的委曲,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谅解娘这一次吧。那大牢是甚么处所,如果娘真的出来了,恐怕就出不来了,你不为我想想,好歹也为天上的义儿想想啊,如果义儿在天有灵,必定也不会但愿本身的娘遭此一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