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一软,如同被抽暇了满身力量似的,后背撞在墙上,顺着墙壁渐渐滑落,跌坐在地。
“木木,我甚么都能够依你,唯独不能仳离,这是底线。”秦深当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厉,“不管你如何想,我都不会仳离的,我秦深这辈子,只要丧偶,决不仳离!”
他拂开余木夕的手,俯下身子在她额头悄悄吻了一记,低声说:“木木,我爱你。”然背面也不回地跟着护士走了,行动沉稳流利,没有半分犹疑。
秦深递给她一个安抚的浅笑:“没事的,小手术罢了,半小时就好了,别担忧。”
余木夕摸了摸肚子,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你,总之,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起码三五年内还不会。”
“仳离,我要仳离。”余木夕正色,神情严厉,“你如果真的爱我,那就仳离,像个普通男人那样寻求我。”
任东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成置信地看着秦深,把他从上到下重新到脚扫了无数遍,吐出一口长气,挑着眉头怪叫:“深哥,我看你必然是中邪了!”
余木夕内心打了个突,猛的一慌,有些乱了。她抿了抿唇,想了想,嗤笑道:“话别说得太满,把稳风大闪了舌头。”
“不是你嫂子,是我。”秦深一派淡定。
半小时后,医护职员来请秦深去做手术。
任东正在办公室喝着茶,闻言,茶水喷了一显现屏,结结巴巴地问:“深哥,你你你说甚么?嫂子要结结结结扎?”
“是药三分毒,往身材里放人造的东西总归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如何能受这类罪?你不想要孩子,那我就去结扎好了。”
任东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托住余木夕的腰,她软绵绵的身子便密密实实地落入了他怀中。
余木夕挑着眉头斜睨他,满眼思疑。
余木夕轻笑,挑着眼尾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屑:“是么?”
不知过了多久,余木夕闻声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挪动病床轮子摩擦空中的声音。
秦深摆了摆手:“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快去安排吧。”
任东心头一荡,呼吸一沉,赶紧抽手,余木夕却睁着一双含着水汽的红肿的眸子,忐忑地看着任东,哑声问道:“任少,秦深他……”
“你说。”秦深当真地看着她,“我甚么都听你的,你不喜好的,我甚么都能够改。”
秦深微张着嘴,眸色深沉,怔怔地看着余木夕。
他说甚么?结扎?